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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血字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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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锦云工作完后整个人身心俱疲,起身走动,在楼梯口一脚踏空,整个人旋转着翻滚下去,在晕死前徐锦云想得是明日的会议能否按时召开,那群董事行不行,我的事业不会给那群家伙这么毁掉?

黑暗中一道亮光画面似电影插播进徐锦云脑海中。

她抬眼看去。

菜市场上人头攒满,一个个粗布麻衣,打扮作古代老百姓打扮,他们好奇纷纷把头探前面,想要看看被砍头是那个倒霉官员。

行刑台下最前排有一行人衣着不凡,似是富贵人家,他们个个哭丧着张脸,挣扎着要往行刑台上去,被官差给拦住去不得,其中一对素衣母女最为醒目。

母亲是个容貌绝佳美妇人,三十来岁由于过于悲伤,脸上表情不是好看的﹔女儿十五六年华,端得个俏丽模样,眼角含泪,樱红小嘴紧抿着,看着怪惹人怜爱。

“爹,不要啊。”一声凄厉悲惨女子尖叫声响彻乌云蔽日的天际。

行刑台下人头攒满,你挤着我推的,个个伸长脖子看那刽子手手起刀落。

徐锦云眼前溅起一片鲜艳的血红,画面里有女人孩子的哭叫声,很是嘈杂。

醒目的素服素颜美妇人忽然转过身,她脸上满是泪痕,她疼爱抚摸着身边素衣女孩,目光温柔哀戚望着她,声音冷静又柔和,“云儿,娘以后不在你身边,带着弟弟妹妹好好活着。”

徐锦云有不好预感,见那被唤作云儿的女孩要去抓那美妇人,那美妇人已经越过阻拦的人群官差跳到行刑台冲到那刽子手沾满鲜血红刀面前,脖子用力一横,一道刺眼的红血喷射而出。

“娘~”撕心裂肺尖叫声刺破高高在上遥远的苍穹,同时刺入徐锦云心肝脾肺脏。

徐锦云眼孔猛地缩了下。

心中顿然感到无限悲痛,鼻头酸酸,眼睛有些干涩,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断肠悲痛之感,徐锦云猛地睁开眼睛想要脱离痛苦的感觉,然入目是破了洞的茅草屋顶,上面白白云朵,刺目的阳光,她溜转下眼睛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几乎什么都没有的破房子里。

难道我穿越?

那悲痛欲绝的感觉是属于原主的情感,方才的记忆是原主的。

“大姐,你醒了,我还以为你也要不行,你快去看看娘啊,她。”

徐锦云闻声转头看见了一个破衣烂衫的七八岁大的孩童走进来,面有愁容,他见到稻草床上徐锦云醒后脸上难得有了点欢喜,他快步走到徐锦云身边。

我现在的身份是他大姐?那我现在是谁呀?

一段闪光的文字嗖的闪现在徐锦云眼前。

徐寒秋,原主徐锦云同父异母的弟弟,今年七岁,聪明懂事,乖顺听话,功课上佳,经常在原主和原主妹妹之间来回穿线,给她们做和事佬。

可惜命不好,当侯爷的爹爹卷入太子谋逆案件,本来是罪连全家,要一起砍头的,幸好原主母亲是个出身好的,有个王爷父亲,他虽然已经隐退了,退出朝廷斗争,听到女儿一家要被处死,凭了一张老脸拖着残喘病体到皇帝面前求情,看在他为大承朝打过不少胜战,立下不少功劳份上,轻判他女婿一家。

就这样单是处死了显安候一人,其余家属及其婢仆流放至荒远僻壤的巴山,没有皇命永生不得回上京,其子女永不为官。

同名同姓,那我现在是这个小孩的大姐,徐锦云。

徐锦云快速转动脑子整理消化繁杂信息,调整好面部表情,起身问:“姨娘怎么样?”

寒秋少年老成叹了口气,抬起眼睛,眼中噙满泪水,“郎中说以后不会再来看,上次和上上次的银钱没结清,他这是不愿意,娘亲躺在床上只有出的气了。大姐,我也要没有娘了。”

徐锦云起床蹲下身子,用手抚摸着寒秋乱糟糟的头发,安抚道:“没事的,大姐会想法子的,带我去看看姨娘。”她站起身牵着寒秋的小手走到隔壁房间,或者说出了个木头门框到另一件破落茅草屋子。

她见到躺在稻草堆成床上的周柳姨娘,她面容惨白,呼吸缓而长,多半是出的气鲜少有入的气。稻草床边站着个穿粗布麻衣抹眼泪的可爱俏丽女子,约莫十五六岁左右。

又是一行闪光的字嗖浮现在面前。

原主徐锦云的妹妹徐绣雨,同父异母的妹妹,平日里与原主不对付,爱与其争高低,性子任性,喜爱作女红。

“二姐,娘怎么样,醒了没有,大姐醒了,来看看娘。”

寒秋早已经松开了锦云的手跑到他娘亲床边跪下。“娘,你醒醒,我是小秋啊,娘…”

绣雨见锦云来了,用手极力抹掉脸上鼻涕眼泪,可怎么抹都不抹不尽。“大姐,银子全用光了。”

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心力同这个正房生的嫡长姐斗气。

徐锦云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银钱方面事情,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周柳姨娘身边,“小秋,你让开,我看看。”

她挤开了寒秋后坐在床沿上,伸手去捏周柳姨娘的下颌,迫使她把嘴巴张开,“舌头伸出来。”

绣雨和寒秋不知道大姐这是在做什么,绣雨以为她欺辱娘亲,大声喊道:“大姐,都这时候,你还要欺负我娘亲。”

“我没有欺负她,我在给她看病。看一个人舌头可以看出一个人病状,来帮忙把姨娘舌头拉出来。”

绣雨半信半疑照做了。

徐锦云穿越之前有一个朋友是中医生,玩笑间教过她一两手,她是传统匠艺桐油传承人,在业内享有很高的名气,若不是后来那一脚踩空,她不至于从百十楼高的楼梯穿到这儿啦。

观察会儿,她松了手,将姨娘嘴巴合好,她神情严肃,目光深沉,绣雨和寒秋死马当做活马医医治,赶紧问怎么样。

徐锦云看了看他们,开口道:“舌尖红而舌苔黄,是肝热传胆,姨娘近来心情郁结,加之肝火旺盛,情志抑郁,在加上这些天的操劳所致,问题可大可小,我有一方子,专门治疗这个的。绣雨,你以后让姨娘保持心情愉悦。”说着正要找笔墨,才发现屋子里空空如也,除了一张破脚桌子,什么也没有。

“我出去找人借下笔墨纸砚。”

“你怎么会懂这些?”绣雨不明白。

总不能说是穿越前朋友教的吧,她编了个借口说是以前随便看的杂书,不知不觉记下。说着嘱咐要是姨娘醒了多给她喂点水,叫她不要胡思乱想。

“大姐,我陪你去。”寒秋小跑跟着徐锦云出去了。

徐锦云知道皇帝把他们流放到这偏僻人烟稀少的村落里,只是她没有想到这儿会这么落后。

村民们听说她是个借笔什么,一个个笑得露出大黄牙,一个大爷摆摆手道:“丫头,俺们是干力气活,当你们那么尊贵呀。”说完不客气的离去。

人群中有个穿碎花衣裳的大婶犹犹豫豫不甚明白糊涂道:“币是钱?姑娘是缺钱?纸张是什么呀?”

一个同大爷一样黄牙大叔推着她道:“头发长见识短说得就是你们女人,人家说的是能涂涂画画那种,就是那种直直,软软的,反正这儿就是没有,你们别想了,走走走,回去。”一面推着大婶回家去,一边不客气驱逐徐锦云和寒秋姐弟。

徐锦云见有人知道定要问个清楚坚决不退后,“麻烦你能告诉我哪儿能找到这些东西,大叔,求你了,当作做个善事,急着救人呢。”

那大婶听小姑娘说是要救人犹犹豫豫回头为难看着她又看看自己身边的男人,末了哎了声,“姑娘,俺们莫知…”

“说什么呢,娃娃等你做饭呢,娘们。”她话没说完,身边的男人又骂骂咧咧推着她家去,他一面推着大婶家去,一面回身作势要打徐锦云姐弟样子,凶恶道:“走走走,这儿什么纸笔呀,真是的。”

其余等看热闹村民亦是不愿同徐锦云姐弟牵扯上,赶在这个外地人找上自己前开溜,反正热闹看也看了,回家吃饭去,这大热天的。

巴山位于西北边最偏僻最荒凉的地方,可以说是位于两国交界处,中间隔着一条川流不息大河,名唤楚河,过了一条河便是乐国。

巴山村里的人特别排斥外来人,流放到这儿的人是不被允许进入村内的,徐锦云她们一家只好在村外头山脚下搭建草屋居住。

流放的路上死的死,跑的跑,一路上走得非常之艰辛,身子弱的早一命呜呼了,真到了巴山剩下也就是徐锦云,徐绣雨,徐寒秋,还有周柳姨娘。一路上押送的官差打打骂骂的,她们是没少受苦,生生挨到这儿,先是大小姐徐锦云突然晕死,再是周柳姨娘病倒。

没有法子,徐锦云挨家挨户的问,求,说得口干舌燥,旁人除了摆手,亦或者见到他们直接把木门一合大家清静。

寒秋见基本能求能问的村民已经求过,问过,都是没有用,小小的寒秋心灵一下子受到巨大冲击——人性本恶。

他抱怨说给大姐听,“以前读书那会儿,夫子说人性是善良,书上文章无不是写着助人为乐,我原以为这些都是真,哪知道,唉,书本上到现实是如此不堪。他们骗人,其实人都是坏的,坏透了,哪怕是不相关人看你落井还要往里头填石头,大姐,他们,他们,人,人很,很坏,夫子书本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徐锦云举起胳膊擦拭着额头上的细汗,虽然说已经入秋,可日头依旧那么毒辣,晒得他们眼晕乎。

“也不是这么说,巴山这地方,落后,村里没有读书,他们日常干苦力活,所以我们要的东西他们没有,你没看见刚才那个大娘她是真想帮你,可她连笔是什么都不知道呢。寒秋,你不要把人想得太坏,也不要把人想得太好,你还小,大姐希望你能快快乐乐长大,一边长大一边知道。”

“嗯。”寒秋果然是个懂事听话的孩子,他肯定仰视着对着自己谆谆教导的大姐。

这一趟她们算是无功而返,她们回去后,绣雨奔过来说期间姨娘醒了一次,她说嘴巴苦。她给她喂了点水,她又昏昏的睡过去。

“你做得很好。”徐锦云进院子拍拍她的肩膀,她走到了桌子边。又寻了块白色的衣料,将其撕扯下来,咬破食指,俯身低头将脑海中记得药方记下来。

“大姐。”绣雨和寒秋上前。

徐锦云随便找了块干净的布条包扎手指伤口道,对上前的绣雨道:“按着这个到镇上的药店买。”

接过写满血字的药方布块,绣雨想哭可又不能,娘亲的病情要紧,抬头望着整理包扎布条的大姐为难道:“大姐,没钱了,一分钱没有了。”

徐锦云抬起头眉头一挑,片刻,又松开淡定道:“有大姐在呢。我想法子。”

绣雨要哭了似的,徐锦云伸手在后背拍拍以示安慰。穿越前她家里是单传,没有什么兄弟姐妹,父母亲百年后,她靠着一己之力传承并发扬爸爸的手艺,独自撑着偌大桐油产业,回到家里后,除了一只会喵喵叫的小猫崽,什么亲人也没有,不大的公寓里显得格外空旷,自己是格外的孤独,所以她不喜欢回家,时常会同同事在一起或者是朋友,下属犯错误情绪低落时候她时常会这样安抚他们。

时间不等人,徐锦云让寒秋在家里照顾姨娘,绣雨去山上摘些野果回来充饥,她则想法子找钱买药。

徐锦云连夜坐着驴板车颠簸着到镇上去,车夫好心提醒她说∶“小姑娘这么晚不要乱跑。”

徐锦云微微一笑。

在天亮前抵达了卤水镇,徐锦云靠着问路在一家药店门口蹲着。

秋日的夜间霜露降临,加之有夜风配合,冷得很,徐锦云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破旧的衣裳。

药店伙计搬开大门木板,看见门口蹲着,或者说蜷缩着个冻得面色苍白的小丫头,未等他低下身询问,徐锦云已经站起来到他面前,她说:“我是来买药的,能,能见见你们老板吗?”

大清早天蒙蒙亮蹲在药店门口,伙计自然猜得出她不是看病就是买药的,他上下打量她,脏不拉几,不似有钱人,他淡淡道:“买药是吧,钱拿来,我给你配好。”

徐锦云没有钱,她从怀里掏出了珍藏已久的雕凤玉佩,递到那伙计面前道:“我没有钱,先用这个抵押这儿,我亲人病得很重,很需要,所以用这个抵押换取药材。”

那玉佩是她娘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也是她的订婚信物,婚已经退了,信物什么也不是,可她的心好像在滴血,她知道是原主的感受,她灵魂深处是多么的疼痛。

如今无法,只得先如此。

那伙计显然不是个识货的,随意拿过那玉佩,也就雕刻得精致,值得那么几个钱,他抬眼看她:“药方拿出来。”

当徐锦云把那血写的药方子递到那伙计身边,那伙计惊得啊了一声,然后很晦气将药方丢回给徐锦云,连玉佩也塞回给她,推她出去,“呦呦,你一大清早找晦气是不,你走……”

徐锦云拿着血药方和玉佩哀求道︰“不是,我实在没有钱请大夫,没有纸笔,家人病重,急需药物,只得如此,小哥儿,你好心,请你方便方便。”

那伙计哼道:“你方便,我不方便,走走走,哪来哪去,大清早见这玩意晦不晦气。你怎么赖这儿啦。”

此时天已经大量,街上已经有生意开张,人来人往的出来赶市,有的往这儿瞧。

“让她进来。”药店老板同时也是这家药店的郎中,一个长袍褂子留着山羊胡须的中老年人,看上去面善,而这面善中有带着点隐隐约约不可见的狡黠。

老板发话,伙计只好让徐锦云进去。

当老郎中看到徐锦云的血字药方后,他心情愉快笑了笑,抬头问站在她面前的徐锦云:“你这方子是何人所开,很好。”

徐锦云如实相告。闻言后老郎中闪过不可思议的诧异,而后道:“你一个人小小的人儿怎么会懂得这些,有些连老夫都不能够。”

徐锦云急于要药材,便说:“小女子以前读过些闲杂书,现在落难,恰好派上用场,大夫,我不会白要你的药材,我可以用这个抵押,这个真得是玉。只是我日后要有钱要赎回希望大夫不要卖掉。”说着双手奉上了那雪白无暇的雕凤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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