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枚栗子：聚众霸凌……？

————————

14.

舞蹈课上。

闵玧其不理解并大受震撼。

为什么田栗桉能原地起飞？这孩子不是最绵软无力了吗？

田栗桉做完空翻三连后脚尖点地，翻转腾挪间扬起的风使衣摆慢慢下落，像一只收起翅膀的飞鸟。

哦搜哇，这样漂亮的猛禽第一次见吧？

小孩有点自豪地看向双生哥哥甜酒果。果果不负期望，睁着星星眼带头鼓掌。这是我弟弟，我弟弟超棒的！

田栗桉和田柾国可不是买一赠一的关系，他们各有各的闪光点，都是那样灼灼其华。

金南俊一边为这样年轻而优秀的孩子们鼓掌，一边略带惆怅地想到：未来的组合，再无可能是纯hip hop了。

从郑号锡被挖来开始，或者更早一点，从越来越难的舞蹈课，到要求越来越高的声音课开始，hip hop练习生们就隐约察觉到了公司的打算。

而这两个年幼孩子的出现，彻底揭露了公司想要打造爱豆组合的决心。

15.

今天的声乐教室里，比昨天要少一半的人。

大黑这小公司本来人就不多，缺一两个就很明显，更何况直接缺席一半。声乐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摆烂，照着ppt念教案，然后摁钢琴键给练习生们纠音准。

舞蹈课上大出风头的田栗桉不知道自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之一，在单调的背景音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补觉。

果果手动替桉桉合上眼皮，却像按跷跷板一样，这只眼睛刚闭上，另一只眼睛就睁开了。果果憋笑憋得发抖，推醒真的在睡觉的神奇弟弟：“桉桉醒醒，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吧。”

果果想了想，决定教唆弟弟翘课，“算了，干脆一起去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休息吧。” 反正声乐课的内容他俩都学过，翘起课来完全没有负罪感。

16.

楼上拐角处的演员部只有硕珍哥一个人，很适合找个空房间躺平补觉。

田栗桉给金硕珍发了几条消息。他大概在上课，kakao消息都是未读。于是桉桉决定先斩后奏，想来硕珍哥也不会介意。

桉桉带着果果走消防楼梯，一开门却看到了一群聚在这里抽烟的练习生前辈们。对烟味异常敏感的桉桉瞬间露出了嫌恶的神色，而这表情深深刺痛了这群出道无望的大龄练习生。

田柾国顾不上礼仪，准备拉着弟弟扭头就跑，却被靠在消防门口的一位练习生牢牢挡住。

没等果果被吓哭，挡路的练习生率先破防，带着哭腔质问：“长得好了不起吗？有天赋了不起吗？年龄小就了不起吗呜呜呜……”

怎么说呢，对于韩国练习生来说，确实挺了不起。

所有人对这答案都心知肚明，因此再也无法哄骗自己。曾梦想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年轻人们现如今无比清楚——爱豆这条路，不是谁都能走下去的。

田栗桉本来已经做好战斗准备了，却发现原来“聚众霸凌现场”只是一群破防心碎练习生的情绪发泄会。桉桉被这情绪感染得也有些伤感，忍着烟味听了十几分钟苦水，咳得眼睛湿润鼻子泛红。

最年长的练习生踩灭烟，摸摸这对双胞胎的头。见小孩咳得可怜，塞给他们几张零钱：“去买点零食吧。”

前辈有些释然，促狭地笑着：“你们以后吃零食的机会可不多了。”

“住手！” “住手！”

低沉和清亮的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果果和桉桉一左一右看向声音的主人。

左边闻到烟味的金南俊拉开了消防门，手里还拿着块湿毛巾捂住口鼻，胳膊夹着罐灭火器。

右边听到喧哗赶来的金硕珍从楼梯上探出上半身，手里还握着把扫帚，示威般高高扬起。

前辈们和果桉：等等！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17.

虽然但是，被南硕保护真的很有安全感。

田柾国被金南俊护在身后，田栗桉被金硕珍搂在怀里，两小只安心地放空思维，尽情跟喜欢的大哥哥贴贴。

方时赫训完鹌鹑一样挤挤挨挨的练习生们，说到最后语重心长：“音乐和人生的道路都很长，就算你们以后不再是练习生了，也要好好保护嗓子……”

送走抽噎着的练习生们，方时赫看向杵在办公室的四个人，觉得更头疼了。两个大的没什么好说的，今天的闹剧也不是他们的错。但这两个小的无法无天公然翘课，必须好好管教，却又不能训得太狠，以免把这两个金疙瘩吓跑。

田栗桉礼貌地等方时赫训完话，举起手。

方时赫揉揉眉心：“说。”

桉桉调出网上的声乐教程合集：“我们已经上过了同款的免费的课程，如果声乐老师一直这样教的话，您可以考虑直接在教室播放视频合集。还可以省下聘请声乐老师的工资哦~”

公司又穷又重视音乐的方时赫瞳孔地震。

开除！这混子必须开除！

方时赫盘算着公司的资金，最后叫住金硕珍：“你留一下。”

金南俊领着两个忙内退出办公室，准备带他们去吃炸酱面。田栗桉朝金硕珍比了个ok的手势，暗示他们会在楼下等他。

金硕珍笑了笑，随后正色站好，等方时赫说话。

方时赫组织了下语言，有点抱歉地开口：“硕珍呐，以后你就跟金南俊他们一起做练习生吧。”

“诶？”

“演员部从今天起正式倒闭啦，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在舞台上绽放光彩。”

“等等……”

“好，就这么说定了！”

18.

大黑召开了新一轮海选，跟去年hiphop海选相比，这一次的目标显然是招爱豆练习生。

金泰亨走在路上，被塞了一张大黑的海选海报。泰泰随手把海报递给旁边的朋友，两手握着甜筒，专心地吃草莓味冰激凌。

朋友看完海报，兴冲冲地拉着金泰亨：“海选赛场就在咱们酒店附近，明天要不要一起去试试看？”

泰泰嘴巴里都是冰淇淋，试图用眼神抗拒：我们只是来首尔旅游的诶！

朋友当他默认了，把海报折好放进口袋，右手握拳敲在左手掌心：“好，就这么说定了！”

19.

物质守恒定律。

指唱跳部走了一位声乐老师，又来了一位新的声乐老师。

指303宿舍搬走了好几位练习生前辈，迎来了一位温润如玉的大哥哥，并即将迎来一只浪漫可爱的小老虎。

也指付出的努力总会有回报，或多或少，或早或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