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转栗子：好啊，那就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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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田栗桉对《蛋壳》有了新想法，但在专辑《黑又野》最后制作期大改完全不现实。23478讨论了一整晚，最终决定保留《蛋壳》，新的感悟谱写成《破壳》，留到下张合适的专辑发表。

《破壳》已经初具雏形，可惜作为收录曲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田栗桉有些迫不及待，好在有金南俊镇着。

大俊戴着眼镜，拍拍桉桉的肩膀：“等待有时候不是件坏事，它能给你足够的时间来打磨作品。小鸟在破壳前也需要长出足够坚硬的喙，对不对？”

于是小猫头鹰冷静下来，决定睡前再雕琢雕琢已经成为收录曲的《蛋壳》。

嘛，一琢磨就不小心通了宵。

田栗桉被朴智旻按到餐椅上时还很困倦，机械地拿起早餐一口咬上去……“唔。”

桉桉举起被门牙磕出裂缝的煮鸡蛋，委屈地扁扁嘴巴。

朴智旻笑得差点仰倒，接过鸡蛋剥得坑坑洼洼。田柾国得意地笑出兔牙，献上自己剥的光滑煮蛋。

田栗桉只是慢了一拍，面前两只拿着白煮蛋的手就被赶走了。郑号锡端着盘摞在一起的蛋白煎蛋，啪嗒一声放在桉桉面前：“吃这个。好歹煎过，能摄入点油脂。”

“……行吧。”田栗桉不讨厌被挖掉蛋黄的煎蛋白，只是有点无奈。

我体重降低真的不是因为饮食啊喂！

鸟类骨骼中空，身体轻巧。AM最重的时候都不到一斤。

随着组合逐渐有了忠粉和知名度，愿力转化的能量越来越多，田栗桉也开始慢慢融合前世的特性。骨骼变轻就是其中之一。

这种不科学的事情不能被人发现，田栗桉为了增重已经很努力了——比如称体重前吨吨吨喝掉半升水，上称的时候全副武装，高帮靴里两只脚腕各戴一圈秤砣脚环，就连腰带都选了密度大重量多的铜扣。

……就这都不到一百斤，把周姨愁得天天翻菜谱研究午饭和晚饭。不规律且不定人数的早餐则由哥哥们负责。

154.

郑号锡欣慰地看田栗桉吃完早餐，背着手瞟向右边：“猜猜左手还是「右手」？”

田栗桉被过于明显的提示逗笑，朝热烈关注这边的朴智旻偏偏头：“左手。”

“好吧～”锡锡就知道这小祖宗记仇白煮蛋，认命地摊开两只手：“都给你。”

朴智旻愤愤地越过沙发跳过来：“不公平！说好了选左手的，都给的话桉桉肯定更喜欢你的。”

两对耳饰摆一起的对比很惨烈。朴智旻挑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这对大眼睛耳扣很浮夸，还是郑号锡买的星星耳钉更精巧漂亮。

金硕珍端着碗过来凑热闹：“可是我觉得眼形耳扣很好看诶。粉红猫眼石瞳孔，kiyo哒。”

金泰亨不忍直视地扯扯大哥衣袖：“倒也不必口是肺飞……”

“首先我没有口是心非，其次更没有口是肺飞，最后你暑假作业补完了没？是不是又准备气炸我的肺？你班主任每次给我打电话我都不好意思接。上次历史练习册抄满国文课作业的账我还没跟你算……”

金硕珍揪着小老虎的耳朵训话去了，同样没补完作业的田柾国悄悄溜到田栗桉背后，缩头缩脑地指指星星耳钉：“选这个～大眼耳扣不好看。”

朴智旻对长在他萌点上的柾国儿没法生气，认命地抹了把脸。

……叫你颜控！活该弟弟上天！

155.

田栗桉左耳戴着眼形耳扣，右耳戴着星星耳钉，就这么穿上校服出了门。

金硕珍等红灯时看向后视镜，啧啧称赞：“不愧是我弟弟，真好看。”

田柾国认同的地点点头，视线锁定在桉桉的睡颜上没法移开。

要不说时尚的完成度看脸呢，伊甸的脸和身材本来就是艺术品，再奇怪的东西都能变成锦上添花。

首尔艺高本来就对饰品管的不严，加上田栗桉戴得毫无违和感，校门口的风纪委员多看了几眼，最终没记名也没要求摘。

事实上她只看到了田栗桉的脸，根本没注意到他戴了什么。

……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人呢？不管看多少次都会被摄魂夺魄。

少女抱紧记名本，怔怔地目送双胞胎走远。

高二的风纪员学姐用胳膊肘撞撞她，调侃道：“回神啦素熙，他俩可不好追。”

尹素熙知道。

能远远看缪斯一眼她就很满足了，这是身为美术特长生的她努力学习、竞选为风纪委员的动力。

尹素熙手上的伤疤已经被薄茧覆盖，握着笔的手很稳，往夹在记名本里的卡片上涂个圆点。

深浅大小不一的圆点构成了模糊的人像，每个点都代表着一次单方面遇见。

尹素熙想，等肖像画足够清晰的那天，她要在签售会上跟田栗桉相见。那时候也许就能鼓起勇气，对救过她的天使说声谢谢。

这是她黑白世界里唯一的色彩，也是支撑她活到每个明天的力量源泉。

盛夏的微风拂过少女脸颊，一缕头发扫过颈窝，痒得女孩缩缩脖子笑出声。学姐从手腕上一排发圈里取下一根，帮素熙扎个小揪揪。

“这个长度有点尴尬，到春天就可以扎丸子头啦。我们素熙这么甜，就该打扮得可可爱爱，每天开开心心的～”

真好，又多了件值得期待的事情。

尹素熙摸摸小揪揪，雀跃地跟学姐贴贴。

156.

“商量一下，” 田栗桉倚在讲桌上，无奈地转转粉笔，“这学期请别给我投票。你们见过一星期只上三天课的班长吗？”

“你就是啊，所以咱们班有俩副班长嘛。”李副班兼职全班嘴替，笑眯眯地给同学们发投票卡。

崔副班更腹黑些，含着笑意在班长那栏写下田栗桉。她的同桌伸长脖子看一圈周围的投票，捂着耳朵跟崔幼美说悄悄话：“这学期还是你们三个，粗卡嘿～”

李副班开开心心唱完票，又开心地把他们班吉祥物哄去送社团申请表。有长辈杀手兼年级第一的田栗桉在，他们班总能拿到最好的资源。

搬书回来的果果被黑板上的票数逗笑，放下课本朝桉桉敬个散漫的礼：“祝wuli田班长出征顺利！属下们会稳住后方，打理好一切事物哒。”

“嗯，准了。”田栗桉用申请表拍拍可爱亲故的头，面对田柾国时笑意盈盈，擦肩而过后那双蜜糖色眼眸顿时变得沉静。

田柾国摸摸脑壳，感觉弟弟有哪里变了，仔细想想好像又没变。果果甩甩头忽略掉疑惑，开始帮李副班发课本。

157.

教务楼外的废弃自行车棚传来细微的异响。

实验室，卫生间，主席台背后，这一次是灯下黑。

田栗桉揉揉耳垂，为层出不穷还屡教不改的校园霸凌感到头疼。本想叫个老师陪自己去抓现场，却脚步一顿后飞奔向自行车棚。

这次血腥味很浓，被学校处罚太便宜加害者了。起码要以牙还牙，让他们感受到痛苦和悔恨才行。

铱金信使踹开门，光和浮尘在他背后翻涌。少年一步步走到霸凌者面前，一脚踢弯膝盖，抓着领带迫使他对受害者弯腰低头：“道歉。”

被压弯腰的打手还没回过神，坐在阴影里的主导者拍拍手，站起身的数名跟班包围了田栗桉。

高令期打量一下田栗桉纤细的身形，不怀好意地调笑：“就你一个啊？来陪他一起跟我们玩吗？”

少年穿着夏季校服，裸露出的那节小腿线条漂亮，扒光了换上裙装一定很好看。性格也带劲儿。唯唯诺诺的人他们玩腻了，就喜欢这种拼死挣扎却只能在泥潭里越陷越深的人。

田栗桉脱下校服外套，披到瘫倒在地的柳永志身上。这是一朵被摧折到糜烂的玫瑰，鲜红伤痕蜿蜒满身。柳永志轻轻扒拉一下田栗桉的衣角，不想弄脏他的校服。

校服很贵，可这样温柔细腻的玫瑰少年更珍贵。他本不该觉得抱歉，也不该承受任何形式的暴力。

田栗桉摸摸柳永志被血濡湿的头发，治愈能量流向额角，安抚了尖锐的疼痛和惊惧。

这群霸凌者下手不知轻重，再晚点估计会出人命。如果他没来……这朵玫瑰就再也等不到春天了。

田栗桉直起身转转手腕，扭扭脖子，浓密眼睫遮掩着因黑暗和怒火变成的竖瞳。耳垂上粉红猫眼石折射出妖冶的光，像一道来自捕猎者的视线。

他语气幽幽，在车棚里碰撞出空灵的回声。

“好啊，那就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