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有钱,房子里是不是没有轮椅?是不是还得去买?”小张点着下巴直起腰一边环视周围一边问。
“确实没有轮椅,明天去买吧,顺便去看看别的东西用不用添置。”阵平拍拍小张示意她坐沙发上去。
“哦~”小张扶着沙发垫,给自己撑起来撑上去。
捞起靠垫往后一趔,躲过把茶几抬过来的某人的翘臀,自己又往沙发里面挪了挪。眼睛不自觉地瞟了两眼,赶紧低头开始研究手指。
真翘……不对不对,感觉自己像个流氓!
但是真的好翘……不行,不成!不能当流氓!
两人放好茶几,阵平坐在小张右边,研二坐在阵平右边,俩人开始看她对自己抓着空气,就像是在抓苹果橘子的手发呆。
甚至虚空捏了捏。
几秒后小张默默攥拳放在膝盖上,强行解释:
“我是在想事情。”
“嗯。”阵平发出听到了的声音,捏住研二想说话的嘴。
她当然在想事情,不过她肯定在想一些奇怪的事情!
“我在想轮椅。”小张看着这俩人眨了眨眼睛装无辜。
阵平用那种“我信了你个鬼”的表情瞟了一下小张后放开捏住研二嘴巴的手。
“真的真的!”小张在沙发上挪了两下,在这两人中间举手“我都想好啦!”
然后这俩幼驯染开始听小张关于轮椅的一些设想,电动只是对轮椅的基本要求,像什么:
“因为轮椅本身是金属的所以可以夹带枪支弹药。”
“考虑到火力还可以搞两颗手雷什么的……”
“还可以搞个太阳能板和电池连在一起那种,能在路上跑到四五十码那可再好不过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可以边跑边发电?”
小张越说越激动,眼睛开始pikapika闪光。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她激动的自由发挥,他俩脑子里的技能中有改装武装车辆的方法,但是着实没想到这种“军火库”的改装方向能跟轮椅扯上关系。
阵平举起手制止小张的发散思维,他问:
“用不用按个滑翔翼?”
女孩激动一拍手,眼睛从闪光进化到发光:
“这个主意太赞了!”
“嗯……”研二试着用不打击她的方式让她放弃这些离谱的想法“你还记得我们需要的是轮椅吗?”
“当然啊!”她脑子里冒出柯南的滑板“我要是会玩滑板,改装个这样的滑板也不是不可以!”
阵平再次敲了一下这个奇思妙想的脑袋瓜,冷酷地说:
“别想了,不可能。”
“为什么啊!”小张企图讨价还价。
“不安全。”卷发警察摸了摸腰间“暂时没有罚单,不然给你贴一个。”
“电动都不行么?”小张歪头看着两位警察,“而且世界这么危险,你们舍得不给我搞一个放枪支弹药的地方吗?”
……虽然想拒绝但是脑海中那个被她称为“酒厂”的组织确实很危险。
“一把枪两个弹夹不能再多了!”阵平表情严肃地看着小张。
小张狠狠拍了一下大腿,爽快地说:“成交!”
接着绷不住笑出声,边笑边说:“不能反悔噢!”
“……啊,不会反悔的。”研二看着阵平脸黑了赶紧按住自己幼驯染。
虽然小阵平大概和他想到了一起,他们自己钻进她的套子里了!
两人目光越过哼着歌快乐晃脚的小张,对视之后深深的叹气。
好好看着她吧!
持枪,现在他们两个持枪都是非法行为。
晚上八点半,小张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吹头发,幼驯染们才开始去洗澡。
不是没有地方,而是怕她洗着洗着没意识了。
不过啃着糖洗完澡,小张感觉还好,就是吹完头发刷好牙又困了。
“我不行了!”她打着哈欠呜呜咽咽吐字不清的说“我去,睡觉了!晚安!”
“好的晚安。”研二挥挥手。
看她还能走稳,咪着眼睛仰着头扶着楼梯扶手,他轻悄在楼梯下面目送小张上到二楼,听到门开又听到门关,没感觉到什么摔在地上的震动或者“噗通”,“咚”之类声音,放心坐了回去。
再不济摔倒了她会喊疼的吧…应该会吧!
晚上这边这俩幼驯染睡在一间房间中,夜聊什么的。
另一边两个人睡在不同的房间里,各自想着不同的人。
翌日一大早,横马公寓楼下。
还没到上班时间,但是稍等一会儿就是通勤高峰期,零零选择这个时候来就是为了打1307住户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是一般住户那么只好抱歉了,如果不是一般住户,那么等着被监视吧!
然而根据景光多年来的卧底经验,身为聪明人产生的类似想法,还是默契的幼驯染,他们俩的计划契合的不能再契合了。
结果就是景光和伊达航五点起的床,他给两个人做好易容就到了七点。
看看时间两人马上开始准备,景光在房间内做出做早饭的痕迹,也确实就是在做早饭。伊达下楼去外面的蛋糕店买早餐用的面包片顺便打听点什么,比如邻居,周边建筑更新之类的,不过一直瞥着公寓楼门禁处。
七点十三,伊达惊讶地发现降古出现在公寓楼门禁处,想到一毕业就失踪的两人,他没声张,继续若无其事地和店员交谈,之后找了个借口离开,马上给景光打电话。
“降,我是说,你的幼驯染上去了。”
伊达航赶到电梯前看着楼层不断上升,直到十三层停了下来。
“到达楼层了。”
“好的明白。”
听筒中景光声音听起来很冷静,实际上他有点惊讶,连忙到卫生间检查确认易容完好,外面门铃就响了。
深吸一口气,景光收拾整理好表情心情,保持着等的有些着急的表情打开门:
“回来了?你买面包……”景光看着面前推销员样子的幼驯染顿了一下,脸上自然而然地浮起疑惑的表情“您是?”
“啊,我…”零零看着面前这名陌生人,熟悉感在内心发酵。
景光察觉到自家幼驯染的不对劲,连忙接过话茬:
“推销?”
“呃,女主人出门了吗?我是推销家用洗消品的,我叫白石明。”零零扬起属于推销行业的笑,但是心里的惊悚一时半会儿消失不了。
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出现异样?!
“跟我说也一样,我家家务我也在做的。”景光看到了自己幼驯染的微表情,这可不行啊,Zero。
“好的,啊,这是我们的产品。”
安室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瓶木地板清洁剂,景光思考了一下把人让进客厅,坐在沙发上一边看说明书一边听自家幼驯染的产品介绍,就他自己做家务的经验来说这个地板清洁剂真的很好。
“不错哎,怎么卖的啊?”景光看着挺陌生的商标问到。
这是四年间新出的会社吗?
他按捺着变声带来的咽部不适,仔细打量着清洁剂,看看瓶口看看塑料瓶身有没有那个循环标志。
这一切零零看在眼里确实是擅长家务的人的表现。
“一千元两瓶。”
“好便宜啊!”
景光是真的觉得便宜,同等的地板清洗剂要贵多了,最后景光一下买了四瓶,这笔生意做的零零直到离开横马公寓都觉得太过顺利。
但是那家确实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硬要说的话横马公寓属于高级公寓,不少有钱人都会买了房子后空着想住了再去住一下。
对方隐瞒另一个住户同为男性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据他所知,邻国的伪装夫妇不会是两个男性,除非伪装身份是亲属,不过两个男人还是有点怪异,处于同一文化圈他能感觉到这种“行政默契”。
他自己的国家有可能这样用人对方都不可能。
监控只拍到下午两人从跑车上下来提着大包小包上楼,两人一直照看着行李就没抬头。
要说的话这也不是问题。
最终降古零在自己的车上揉了揉额头,这不对,他为什么在没有深入调查时给这里的住户找借口。
还有熟悉感,那到底是谁?
上班高峰期过去伊达才上楼,手里提着吐司片放进冰箱里:
“他看起来怎么样?”
景光先是叹气,带着些担忧说:
“就那个样子,但,他与几年前有很大不同。”
伊达沉默一下,担心又钦佩的说:
“你们两个真是不容易!”
亲自体会了一把同期的先知先觉,伊达心情沉重的猜测他们因为这份先知先觉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
景光摇头,自家幼驯染的状态比他想的差,而且两人从小到大的默契让他给Zero带来了熟悉感,但这种熟悉感出现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