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个大阪和东京差不多,老张在副驾指挥,柏原开车,最终他们在淀川的附近停下来。
“离目的地还挺远,这样走过去?”柏原跟在老张身后,看着这边正常情况下完全没人的地方。
“两三分钟而已。”老张拔出枪打开保险。
柏原深吸一口气,夜间行程和白天不同,不过他还是配合的拿出他的小樱花,让身后的警员们准备好后,注意到老张狐疑的看着他,虽然很晚,但她现在的目光突然很有分量。
“怎么,怎么了?”
“你用小樱花?你竟然用小樱花?”小樱花什么破火力啊。
“正常的警察配枪啊。”
“你说的没错,是挺正常。”老张顿了顿尽量不表现出为难“要不你还是别去了,我觉得你得保护他们。”
“他们经历过抓捕持枪劫匪。”
老张沉默一秒:“你说了算。”
柏原正准备做战术动作,刚安排下去回头就看到老张不赞成的摇头,他强调:
“我得为他们负责。”
“那我先去,假如听到交火也别让他们直接上。如果存在的交火结束后,除非我喊让你们过去,不然呆着别动。”
景光刚巧之前来过这里,现在靠着记忆里的印象和手机的夜拍模式指挥小张并提建议。贾维斯进行环境形态对比,确定周围没有人。
当然老张主要靠闻。
柏原觉得,这个白石除了走路不出声,根本就是大张旗鼓。得益于她在前面,后面大家甚至得加快脚步才能跟上。
在一个拐弯处,老张突然停下,然后伸进去了一个手机头。广角直接看到里面有两人,带着鸭舌帽,一个焦急的看着手表一个在说些什么,隐约的声音传来,贾维斯处理之后,声音出现在老张的耳机的里:
“该死的他们是不是怕了。”
“这美国味儿真浓。”老张笑了一下评价到。
柏原在后面挪过来,小心翼翼地说:
“里面有人?”
“俩。”
贾维斯继续转述:
“请不要着急亨特先生,你知道的,因为大阪城庆典公主要过来。”
老张顿时看向柏原问了出来,柏原摇头,他知道但上面说最好不让她接触,所以他“不知道”。
“那人怎么知道?”
“宫内厅会公布公务计划。”
老张无语,拿出消音器安装在枪头。
“喂,你准备直接开枪?”
“那你有麻醉枪吗?”
“没有。”
“哎等等,”老张想到什么,从衣服里掏出几个手榴弹,掂了掂,她之前就发现其中一个重量不对,按着耳机说“你给的手榴弹里是不是一个不是炸弹?”
柏原目瞪口呆,然后觉得对方不愧是零组的人,没这种狠劲进不去零组啊!
“是,里面是压缩□□。”景光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那是为她特意改装的。
“好嘞,下次多弄点。”老张兴奋地说。
柏原橘没反应过来,老张已经拉开引线,抡圆了胳膊扔进去,刚好扔到两人中间。
“躺下!”/“lie down!”
压缩气体随着小型爆炸,□□喷的四散,老张等了两三秒,大剌剌站在门口看着那边躺在地上一动一动的挣扎着指挥不动身体的两位。
“问题来了。”老张看着那边“现在里面都是□□咋整?”
柏原把荻野叫过来,两人端着枪进去。
“欸你,”老张喊了一声停下来,有什么事儿等这俩出来再说。
她自己一手枪一手扔着手榴弹玩,让人在后面用手电筒打光。原本看到柏原开始剧烈挣扎的两人,恍惚的看到后面光线中看不清影子的很多人,停止了挣扎。他们意识到,□□炸弹是警告,再挣扎,他们会死。
荻野和柏原飞快拖着人出来,出来后荻野就直接栽在地上了。柏原坐下,意识也出现恍惚,老张看着这俩人,问出刚才没说出来的话:
“所以说,□□迷晕了咋整啊?”
手足无措的警员们不知道,耳机里景光说:
“离开现场,保持呼吸畅通,供氧。”
“行。”老张叫人把荻野和柏原扶上车,又喊人去医院搞一钢瓶氧气。
“那两个人怎么办?”
“关着审啊。”
“可,可是,里面有个外国人。”
“打死。”老张在手机上忙,头也不抬的说。
“啊?”
收起手机,老张过来拍了拍这家伙的肩膀:
“那你想当祖宗供着?”
这个警员不知所措。柏原咳了两下,他有耐受,撑着不适跟这个迷茫的警员说:
“她是公安,你问她没别的答案。会有其他公安来处理的,你们审另一个就好。”
“是!”
“记住啊,今晚没有外国人。”老张扬声提醒到。她随及给这张外国人的脸拍了照,给赤井秀一发过去:
“查查这是谁,如果不是你们的人,我就开始审啦。”
秀一叽看到这条信息挑了下眉,紧接着就看到了另一条信息:
“对了,栽我手里是不可能放的,让他上面自认倒霉。”
赤井笑了一下,霓虹人可不会这样说,连零君都不会。零君只会和他打一架又一架。
凌晨,那个老白男连带枪支被老张送到了景光处,在椅子上绑好。
“你怎么在这里?”老张问。
景光指了指上面。
“什么什么宫是吗?你审吧,我来做记录员。”
“好,不过他会不配合。”
“……”老张看着景光纯良的表情,叹口气,干脆的躺到沙发上开始睡觉。
景光低笑出声,扭头看到这个闭着眼睛的亨特先生与一箱子的西格绍尔挑了下眉。他知道这个人已经醒了所以才对光一那么说,没办法,他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大瓶生理盐水,连上输液管开始给他打点滴。
一般来说,一瓶就够,不然的话,再来一瓶也可以。除非他想尿裤子,不然必然会醒。可惜没弄来利尿剂,下次搞一点。
老张甚至没睡到一小时就被闹醒了,坐起来捂着脸。那个亨特这才被允许上厕所。
“好烦啊!”她没睡饱。
“啊,稍微忍一忍。”景光撸起袖子“还要打架呢,你想好要什么理由来应付邻居了吗?”
“猫。”
“很好。”
于是老张看到,亨特慢腾腾从卫生间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拿着马桶搋子的手把冲向她,结果刚起步就被早就准备好的景光按倒在地。
老张一动没动。
“该死,你这个婊子……”
老张动了,她捡起马桶搋的手柄直接在景光目瞪口呆里塞进了亨特先生温暖的直肠中。
“Come on,honey,who’s that bitch?”她说的极为流氓。
景光几乎是条件反射堵住了亨特先生的嘴巴,捂住声音没让他尖声叫出来。
老张踢了两脚,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掏出枪,手指从枪口划过管身到尾,比了个长度,晃了晃手枪:
“I heard,no matter how cool a man is,his rectum’s always warm,don’t you?”
亨特先生眼睛憋得发红,连连摇头,呜呜咽咽不知道在说什么,老张带着被逗笑的表情看向景光,景光带着一言难尽的表情松手,但还是按着他。
“I,我,我只是,赚点钱,我没想做什么。”
“你这次怎么自己把枪带进来了?”
“因为,台风。”
老张沉默,老张站起来到后面,往外一拔,直接把棍子扔厕所垃圾桶里。景光咽了咽把亨特扶回椅子上,决定今天之后把那把椅子扔了。
老张坐回沙发,亨特先生被扶在椅子上用手铐和椅子拷在一起,他小心坐下来,异物感怎么也消失不掉,刚才还在老张和景光中选了老张骂的人现在在老张凝视的目光里委屈的红了眼眶。
最后老张去阳台上迎接日出,景光才能按部就班的正常审讯。
在大厅里等了一晚上的两人,顶着一双黑眼圈等到了半夜出去的一行人,那个毛利熟悉的人不在其中。
“她,那位,她去哪里了?”
“你有什么事?”柏原脸色有些苍白,但比被背着上去的荻野好多了,他能自己行走。
“那个,皇室会在这里出公务,那个大型□□……”
“与那个没关系。”
“我,我可以用问别的吗?”大泷小心的举手。
柏原看着他没说话。
“大阪这段时间,公安多吗?”
“不方便透露。”
大泷总之知道了不是因为劫掠案来的也不是因为□□,他转而问:
“那么,你们需要医疗帮助吗?”
“不需要。”
大泷与毛利最后看着一行人消失在大堂,毛利坐下按了按额头,真是,年纪上来了啊。
小兰一行从楼上下来,经过不是很狼狈又确实有两个人看起来状态不对的一行人,紧接着在大堂看到了毛利小五郎与大泷。小兰本想问,但在快要说出来的时候及时停了下来。
立花与只野看到大泷在这里,非常惊讶,随即带上了一些惊喜:
“还说要去本部找找那天给我们记笔录的警察,就见到大泷警官了,真是太好了。”
“二位小姐什么事?”
“其实不着急,要不我们去餐厅吃个早餐吧?”
“这……”
“没问题。”刑警小五郎抢先说。
早餐的贝果、吐司、小蛋糕,玉米汤、奶油汤、咖啡什么的,一应俱全。这一次像第一次一样,还是立花在回答询问。
“所以,你们有什么事?是想到什么了吗?”大泷问。
“不好意思不是的,那个,我们今天下午要回去了,那个包想说是不是还得留在这里,不然的话,我需要在这里再买一个包,女孩子零碎的小东西太多了。”
“啊,不好意思,暂时还不可以还给你,抱歉给你出行带来麻烦了。”
“没关系没关系,能帮上忙就好。”
景光那里,老张离开时问:
“杀掉劫掠案那几个人的凶手一定要找到吗?”
“当然。”
“好吧。”老张答的相当快。
景光发现她小小一口的叹气,说:
“我们要维护正义,也要维护法律尊严。他们死不死只有法律能够判定,尽管不太通情达理,但善良之人不该陷入泥潭。”
“那善良的人就该被人拿枪指着吗?”
景光想起瓦索威士忌,秋叶原那一系列的事情,还有妃英里被威胁,最后坚持说:
“私刑只能引发社会动荡引起恐慌,社会稳定符合更多民众的期望。法律尽管永远不会健全,但它会一直向更公平更合理的方向发展。”
“我想起一句话,”老张说“社会变革的一粒灰尘落在个人身上,就会变成这个人的不可承受之重。”
景光没说话,猫儿眼只能看出小张很难受,他上前一步抱住这个女孩,低声说:
“会好的,所有人都会去帮他。”
“我知道与谁有关,”小张在他肩上深呼吸了一下,额头抵着他肩“那个立花时绪和只野杏,她们身上有杀了人的味道。”
景光感受着手底下变得僵硬的肌肉,非常干脆带着笃信,说:
“你不是在帮助坏人,你是在让更多的好人不至于为人渣牺牲自己一辈子。”
“嗯。”小张深呼吸平复心情,抬头眨了眨眼睛“我走了,那个外国人我问了莱伊,你跟他联系,然后,警察那边,我交代了,一开始就没有外国人出现。”
“好。”景光揉了揉她的头发“照顾好自己。”
小张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变回了老张。老张晃着车钥匙,带着□□缓解剂来到荻野的房间,他睁着眼睛,看向门口,鼻尖戴着给氧管。
“醒了?”
“是。”
老张点头,从兜里掏出两支针剂和两小瓶药水:
“柏原你会打针吗?”
“会,但现在手不稳。”
“我来,你口头指导。”老张说着拆开针管外的袋子开始抽吸小试剂瓶里的液体。
柏原按了按眉心:
“肌注?”
“肌注。”
“在肩峰……”
“这儿?”老张指着一个位置,她记忆力打针时医生打的位置。柏原拧眉“肩峰下两三指。”
“那就是这儿。”老张一下扎了进去。
柏原喉结动了动,动了又动,最后没说话,他有点想不通,是个女生怎么这么糙。安排任务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糙……对了,两次都是人员溢出,她可能确实有点不讲究。不过,柏原注意到老张的动作,她还知道稍微往后拉一拉塞子看有没有扎到血管。
慢慢打进去,老张拔出针头就完了。
“没酒精棉、脱脂棉?”
“五秒就不出血了。按个棉把血小板按走得多久才愈合?”老张有理有据的胡说八道。
把虽然有耐受但代谢还是那样的某人气的眼前发晕,柏原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才发现自己衣服被扒开了,白石又一下子扎了进去。最后他看着她把针头踩在鞋底掰弯,打火机烧了一会儿扎进肉里的地方,缠上带颜色的胶带,直到看不出卷着的东西是什么,这才扔进垃圾桶里。
这也不是不讲究啊!柏原叹气。
老张回房,给高明他们去了消息。
他们一大早来到审讯室,尽量在保持人道的情况下,对吉川良一进行疲劳审讯,吉川已经开始焦躁了。
高明看了一眼信息,收起手机,在阿敢跟吉川聊了一段高中往事后,说:
“另一波西格绍尔找到了。”
吉川良一看了一眼高明,瞳孔颤抖,飞快移开目光,高明微笑着说:
“麻药线与非法账户是你最后的机会。”
吉川良一还是不说话,高明低头笑了一下,起身拍了拍阿敢:
“他的时间不多了,我们走吧。”
大和敢助挑眉,对着吉川勾了勾嘴角,和高明离开这个地方。
临时办公室里,由衣正在整理走访出来的信息。高明和阿敢凑过去,挑挑拣拣找出三份:
“这不太合理。”
“说明死者里有一个是带吉川良一出道的人。”
高明说着,把手机拿出来,翻到老张发过来的情报给由衣看。由衣很快看完,深深的呼吸几下:
“警方效率太低了。”
“为了警察不徇私枉法,程序是必要的。”阿敢说。
“他现在手上的牌越来越少了,可是他不是一个这么顽强的人。”由衣认为哪里不对。
老张吃完早餐又甩着车钥匙出去了。
“你去哪?”柏原听到声音开门问。
“加油。”老张指了指楼下“你去吗?”
“不了,早去早回。”
老张干脆点头,在加油站加满油后,开着车子去火车站盯人了。她从后备箱里拿出电脑,看着屏幕上的小红点随着列车进站一闪一闪的。
监视了这家伙这么久,终于被她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