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给老张打电话因为大家都太把她放在心上,长野驻扎的黑田一点也没给高明透露,零零没给景光、伊达说,不然这几个肯定状态不稳。
直到天黑都没有老张踪迹的柏原私底下问了问忙飞了的大泷,大泷当时吓到了。报到了大阪公安委员会的长官,服部平藏和远山银司郎那里,
他们俩对柏原进行安抚后,当天中午快两点时,看到电视台上那个撞得七零八碎的法拉利以及监控视频拍到的画面,两人认出身形后心里一惊。
啊?
她干什么去了在霞关附近自杀式攻击别人?
对方是谁啊需要她这样拼命?
现在的霓虹还有这种公安?
总之大阪公安委员会的长官在看到这件事后,再看本地的公安那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第二天老张一大早给阵平与研二加了buff,于上午返回大阪,出现在宾馆里把柏原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柏原上下看着,拍拍肩膀拍拍手臂“确定是你?没有易容?”说着上手拉扯老张的脸。
“给老子放手!”老张啪一下给他手背打得通红。
拍开后揉着自己的脸嘶嘶哈哈吸凉气。
“你要不这两天歇歇?”
“不至于啊。忙着呢,”老张没慌一点,她觉得昨天的经历真刺激,跟看M20一样“不过你们可以回长野了,高明他们也是。”老张想起川崎,愁的叹气“老子真是,要不是老子好心,这破正义谁爱维护谁维护去。”
“什么事?”
“麻药线,你别插手,因为零组也不插手。”
柏原点头:
“如果关系到长野,诸伏警官他们不方便的话,尽管联系我。”
“好的。”
老张休息了一夜,第二天送走柏原一行人,黑羽盗一出现在她身后,本想说她是在乱来,说出口的是:
“看了麻药线觉得如何?”
“不如何。”老张看着他的鞋子跃跃欲试想踩一脚“你们都知道在哪里还留着不动?”
“你要怎么做?”
“拭目以待。”老张搓搓手,前往餐厅吃早餐。
黑羽盗一看了看鞋子,后知后觉今天穿的是新鞋子,笑了一下跟在后面,他觉得这姑娘心态很好也认为让这个姑娘远离视野多少有些危险,不看着她,她搞事就能把自己搞进去。
不顾自身安危,不好不好。
老张坐在位置上,瞄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黑羽盗一没说什么,面前摆了三个手机,她把那个黑漆漆也带上了壳子黑羽盗一也认了出来,老张根本没掩饰的打开了酒厂程序。
她一边发信息给川崎的藤谷律师,照着黑漆漆里能找到的宫野厚司的信息,全部记下后备份,挑挑拣拣的编辑了一下给藤谷发过去,顺便询问那个奈绪案现在的情况,麻药线情况除外。
再问景光有没有办法给她弄点人,她要装成□□。
最后问琴酒,请教黑吃黑怎么干看起来有气势,能一下把对方的牙全部崩碎。
放在最右边,靠近走廊那一侧,原手机的屏幕上,一个金色的球球像环绕着星云的行星一样自转闪烁着,背后有无数的01闪过。
黑羽盗一突然有些担心自己,他不会被定位了还一无所知吧。
景光的回信是需要安排的时间,他不知道老张借豪车的撞击分解安全保险装置,以及贾维斯的精确计算干了一件非常出格的事情。
但他发现了不对劲。
他看到三个新闻,列车遇到故障后爆炸、米花的爆炸与霞关的车祸。思来想去,问了赤井秀一,得到了简短、含糊又足够明确的答案:因为酒厂。
景光捏了捏眉心,是因为那个东堂一夫?最近只有这个东堂一夫事关酒厂。进出口公司Zero要找背后的人暂时只是盯着,麻药在另外的地方不是酒厂的事。
东堂一夫被抓了。他是策动“固定家系”事件与杀警案的黑手,对于酒厂来说很重要。景光脑海里不由自主地的模拟起车祸的情景,觉得女孩没事真是因为她不是一般人。
太乱来了!赤井没分析错,她真的跟Zero在这点上很像。
川崎咖啡店~
藤谷森川暂停和妃英里关于案情的梳理,他打开信箱,是那个眼熟的地址,里面写着他想要的信息。突然的看到期盼已久的消息,藤谷森川大脑有那么个瞬间,一片空白。
原来如此,竟然如此,大学参加社会活动意外找到的,改名为广田雅美的恩人女儿,死因竟然是这样?连她本人也去世了!
他隐约记得的那些不怀好意的壮汉,她的排斥,一切的一切就像恩人夫妇遇到的一样,所以毕业后她也再次理所当然的消失了。若不是因为要找到似乎被□□监视甚至禁锢的恩人,藤谷森川大可以像妃英里一样,片污不沾身。
他想过她与家人可能是被一个大型□□甚至是财团大臣控制了,没想到确实是大型□□,大的超乎想象。
藤谷看着研究记录,最后闭上眼睛捂住脸深深弯下腰。两年时间里,无数人因人体实验丧命,无数家庭破碎,无数研究员被打死。
恩人妻子为什么叫Hellangel,他以为是拯救坠入地狱的绝望者的好人,可事情比他预想的更坏的情况让他没法再想下去。
“你没事吧?”妃英里担心的问,他的状态看起来实在不好。
“没事,”藤谷森川记忆里的那个感觉仍然温暖。
他想起那段时间饱受重病折磨的母亲容光焕发着,被生活压得疲劳的父亲也经常带着笑脸,小诊所似乎真的成功抑制了不治之症呢。
现在他明白了,是人体实验。
尽管如此,藤谷森川还是要感谢,母亲即使死时反常的满头白发,至少在死前完全没有像医生说的那样痛苦。他低头摸到纸巾盒,蹭了蹭眼睛鼻子,吸了吸气。
就这样吧。
惦念这么久的感谢,已经足够了。
老张对那些显露出人性复杂的信息只思考了一秒就干脆跳过,难道因为这个不救宫野明美了吗?她自己都很在意琴酒哎。
琴酒和贝尔摩德在高级饭店坐好,贝尔摩德看着这个男人与她聊着聊着又看向震了一下的手机,拿着酒杯挑眉。全程观察这个男人的情绪变化,除了冷漠,烦躁还有嗤笑,没有什么异常。
带着恶意的笑,在发出信息时甚至还有点恶意的期待,不是天使的人是谁会让他这么在意?贝尔摩德停止晃动酒杯,优雅的抿了一口,那只剩下黑的旗鼓相当了。她可不相信琴酒会在意什么弱小的情绪,他现在可比之前更敏锐了。
老张收到信息时正在吃早餐:贝果,蛋糕,牛奶。
黑羽发现她有点不喜欢这些。
看着信息,老张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点头,最后觉得不对啊,这个黑吃黑计划是琴酒风格没错,那她一干不就明摆着琴酒有问题吗?
“你的目标最近有离开大阪的意思吗?”老张转动她的脑袋瓜,算计起安康鱼。
“没有,他至少要等几天和一些人进行一些交流,我们需要尽量找到这些人。”
小张推了推薛定谔的眼镜:
“那就他们什么时候到,我什么时候开始。”
黑羽皱了一下眉,最后点头:
“行,我们尽量给你稳住大阪。”
“不过这样的话,我还能去趟长野。”
“不要休息休息吗?”黑羽说“你最近连轴转的吧。”
“大阪这个社交啊,我真是,”老张想起自己放的狠话“总之回去一趟歇歇再过来。”
不受拘束的魔术师黑羽先生点头,不明白她怎么不跟着柏原一起走,但尊重。
不过老张听贾维斯说高明还在松本,直接开车去了松本。
“帅哥!”她在松本署楼下看到三人,闻着高明身上的味道还有些许异样,不过终于不泛苦了“要搭便车吗?”
三人看过来,感受到她身上逸散出来的愉快,被感染着放松下来,高明打趣:
“你指哪位帅哥?”
警察们惊讶的看到高明在开普通玩笑。
“就你啊,当然,黑皮也行,美女就更好了。”
高明他们走过来,大哥克制的摸了一下小张的头发:
“事情了结了吗?”
“一般吧,还有一些别的连带,总之,长野安全了。”
大和靠在旁边,胳膊架在车顶侧面:
“我们准备明天返程,所以果然有事?”
“光一桑不能说的吧,别问了。”由衣在意的看了看老张。
“由衣桑果然,”老张看着她,在她期待的目光里说“想娶。”
“喂!”大和炸毛了“你这个家伙怎,怎么,你在说什么啊!”
老张趴在车窗上,笑咪咪的不说话,高明及时拉住自己这个某些时候嘴笨的可以的幼驯染:
“好了好了,阿敢,光一只是开玩笑。”阿敢这样子,吵也吵不过,小姑娘还和由衣在讨论什么颜色的婚纱好看。
“哼!”大和傲娇的表示不和老张一般见识,实则放了一只耳朵听由衣的喜好。
“话说回来,”高明在她和由衣的讨论停下后,看向小张“你不急着离开的话,要不去吃松本特产?”
“哦?”
“请你咯。”大和在由衣的目光里,仍然带着稍许不好意思。
“走走走走走,”老张连声答应,给由衣隐秘的飞了一个眼神,拍着方向盘问“车停哪啊?”
对这个害羞但强装若无其事的大和,由衣悄悄的对老张飞快眨了下眼睛。
她把车子停在松本署的停车场,与三人一起去吃信州牛肉。
“所以,那个吉川现在招全了吗?”
“没,还是嘴硬的一直不说。”阿敢摇头,他真是讨厌这种罪犯,证据都全了也不说“要是二十年前……”
“停!”由衣捂住大和的嘴对小张解释“他好像有什么顾忌。还会来一句‘你们都有证据,还问我做什么’这种。”
老张听着都来气,高明翻着烤牛肉岔开话题:
“麻药线被上级制止跟踪了。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哦,因为涉及到一个黑恶势力。”
三人齐刷刷看向小张,高明夹了一块牛肉给她:
“你在忙这些事?”
“啊?啊,不是,”老张想解释不是一个组织,但说出来的是别的“那个,你们应该听说了吧,最近大阪有大事。”
高明与对面两人对视,那两人摇头。好,这个妹妹虽然不乖但这次没在说谎,是有大事,她避开眼睛是因为没在忙那件大事。
高明又给她夹了一块烤的刚好的肉:
“不管庆典前有什么事,注意安全。”
“当然当然。”
老张在松本和由衣住一间,睡了一下午,晚上吃了个饭,又睡到第二天一大早,六点自己醒了。她坐起来很有精神的静悄悄收拾东西,刷牙洗脸,一出门就看到高明和大和在外面,身上都是汗。
六目相对,一阵沉默。
“我说,晨练很舒服?”
“晨练,”阿敢看了一眼高明“当然舒服。”
“啊~”老张带着波浪线,目光从高明左肋下经过“这样啊。”
“我只是拉伸,没有做剧烈运动。”高明连忙解释。
“哦,好。我信了。”老张这么说,看起来是没信一点。
“这就走?”
“过来看一下,没什么的话我还得去大阪,那边……”老张说到这里抠起脑门,胡说起来“就那个受害者社会关系杀人案。”
说完她深深叹口气,高明能看出来这姑娘是一点都不想干了。
“辛苦,早日完成。”
“借阿尼吉言,那我走啦,阿尼拜拜。阿敢尼桑拜拜。”
高明跟她拜拜后,看着一脸怪异的大和笑他,大和冲高明翻了个白眼:
“怎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光一很个性。”
“不,只是看到你们合得来我很高兴。”
老张在大阪早高峰的车流里,不知道大和傲娇起来了,以及被两人闹起来的由衣:
“你们俩是小孩吗?这种事过来对我炫耀?”
她咧着嘴在车上笑起来,在红灯前闭上眼睛,“看”到黑羽盗一今天换了个样子在大阪影城一个魔术摊位前,看着路对面玩鸽子和扑克的魔术师。
老张睁开眼睛,红灯刚好结束,她方向盘一转,前往电影城。停好车子,响指一打,在散落的花瓣里出现在黑羽盗一面前。
惊诧声中,老张得意地问:
“怎么样?”
“……不要在大众面前这么做。”黑羽盗一确定了她不是一般人。
老张狡黠的问:
“太神奇了是吗?”
黑羽指了指对面有点紧张兮兮的小伙子,在她看过去时那小伙还摸着脑袋一脸抱歉,黑羽说:
“这是别人的表演场地。”
“啊,不好意思,我是来找他的,你继续,我看了一会儿,你挺厉害的。”老张飞快蹦出一长溜的话,扭头对黑羽盗一眨了眨眼睛“是吧,小叔叔。”
小叔叔?黑羽微微歪着头。
那叫小舅舅?老张挑眉,选一个你喜欢的。
天才魔术师,情商富豪,世界知名魔术师,易容着的男人无奈的勾起唇角:
“真是败给你了,大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