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崎咖啡厅~
幼童死亡案与毒品案交织在一起,伊达带着小见祢子与千叶和伸接手时,他被零零联系强调了只找事关桃子的这部分麻药,来源不要追究。
小见与千叶他们本以为会没什么线索,川崎警局给了一些调查报告,翻来覆去没有发现,仔细一看大写的“我们尽力了”。知道还有人有线索,伊达他们约在了咖啡店三楼,三人不光见到了负责奈绪追责案的妃英里,还见到了抓毒品线的藤谷森川,同时看到的还有玉井提供的大量线索。
三人看完后,伊达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小见与千叶两人脸黑完了,同时抬头看向单独坐了一个沙发椅的玉井:
“你们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小见拍了拍放在面前桌子上的资料,礼貌之下是搜查一课刑事警察的犀利“正常渠道不能搞到这些信息。”
玉井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彬彬有礼:
“普通市民的正常渠道确实不能搞到这些信息,但我们,”他伸手划过空气展示整个咖啡厅“是一个情报交流中心,只有我们想不想,没有得不到的情报。当然,我们也乐意为警方提供情报信息。”
“来交换对你们违法行为的纵容?”千叶带着一些敌意反问。
“我们不做违法的事,老板要做正经生意,我们不会违返老板的意愿。”
小见与千叶两人盯了他一会儿,收回审视的目光看向沉默的伊达,两人怔了一下,不再问问题开始梳理案子现状。如果这不是个情报交流中心,伊达…太宰警官会死的吧。
不过话说回来,太宰警官现在的情况……小田切部长好像很看重他,那应该没问题。
感到身边这两人最终放下某些疑惑与警惕,伊达悄悄松了口气。他知道玉井是公安,不过玉井本人既然没说,那就不提这件事。
“还牵涉到了长野?”千叶看到来自长野的审讯记录有点头大。
“不只是长野,这些事背后有一个模糊的组织,我个人推理,可能指向吉川吉田与他背后的人。”藤谷森川抽出另外的审讯记录给千叶看。
“无关。”玉井说。
两人看了一眼他,正要问,伊达点头:
“了解了。”
千叶与小见沉默一下,两人对藤谷转移话题:
“你和这件事的老板是朋友?”
“算是吧,但我自认为不敢当,算是这里的一员。”
“是重要合作伙伴。”玉井又说。
小见从纸上抬头,看看这个的谦虚,看看那个的欣赏,理解。这个情报组织看起来不小也不简单,能拿下藤谷律所,似乎藤谷森川还有些心甘情愿的意思。
他们警察内部经常说不能轻易放过藤谷森川接手案子的当事人,因为他们都是心怀正义的理想主义者,藤谷律所的当事人再怎么样也不可以违反法律。
可接了这些案子的藤谷森川不是一个能被轻易动摇的人。
小见审视了一下整层的三楼场所,眼珠转动着看向妃律师,她知道妃律师有一个女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妃律师也介入了这起复杂的案子。
“角谷照的信息这些全吗?”
“不全,他怎么走上的犯罪道路这点,我们完全没找到相关信息。”玉井说的非常坦率。
三名警察看向他:
伊达:你的意思我理解,但是你确认“你”没找到相关信息而不是不给刑事警察提供?
小见/千叶:这要是都被你知道了,还要我们警察做什么?!
玉井无意义的笑了一下,指了指这些资料没说什么。在千叶和小见都专注于梳理信息时,玉井对瞄他的伊达微小但诚恳的摇了摇头:真只有这么多。
行吧,伊达信了,就算这里信息不全,他也可以在群聊里问嘛。
问题不大。
一杯咖啡的时间,伊达看着这些信息琢磨出了味道:
“这个‘病人’你们有关照他吗?”
藤谷说:
“在盯着,不过最近我们抓的很紧,对方没有轻举妄动。”
妃英里冷笑一声:
“我接的委托是为死去的幼童讨公道,不关注什么涉毒的案子,他大可不必这么紧张。”
“问题也在这里,”藤谷把冰美式往妃英里手边送了送,妃律师最近火气很大“涉毒团伙是不会这么冷静的,即使有人已经盯上了他们,贩毒的巨大利益也会促使毒贩们铤而走险,像这种稍有风吹草动就停下来的人,他不像是……”
“不像正经毒贩。”玉井言简意赅地说。他知道犀川又在野球场放了毒品,可是出现了两个角谷照,事情牵涉到了另一个组,这一点不用告知这几位。
“什么意思?”千叶皱眉“不都是□□吗?”
玉井勾了勾嘴角,在千叶稍带不爽的眼神中接着说:
“一般□□老大的主要目的是维持社团内部稳定,维持稳定最重要的一点是控制利润……”
小见一下子反应过来:
“贩毒利润太高是近乎“无本”的事情,”团体会很快发酵同样解体分裂成几个不同的山头也会很快“也就是说,他的主业如果是贩毒,那么不会因为两个律师就停下来,正经毒贩会继续并,会下手杀人?”
“显然。”藤谷森川面试慎重的点头。
“那他是在掩盖更严重的事。”伊达长长出口气,赶紧扯开话题“那些桃子呢?”
“桃子的话,在川崎署那里”玉井从资料中翻出几张纸分发给他们“是从一个在这里许久的麻药贩卖者那里来的,当任园长其实吸食很久了,配车老师不久前开始的。”
小见手里的纸张顿时被抓出褶皱,果然这样的幼儿园就不该存在的。
和歌山~
大泷几人抵达目的地,他们兵分两路,大泷与小五郎去被害人家中及附近搜查走访,草薙和内海去当地警局重新梳理案情。
小五郎去了周边的料理屋,在那里以好奇当地传统趣事的游客的身份打听情况,大泷和本地警察熊野文宇一起前往被害者家里。
这名被害者的家中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大泷和熊野两人戴着手套脚套。
“阁楼上要看吗?”熊野看着那个古老的陡峭楼梯寻思着上去。
大泷听着熊野的声音有些异常,目光从房间结构上转向这名警员,看到她脸上带着口罩。
“……上,还有口罩吗?”
熊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封装的口罩拿给大泷,大泷戴上后两人一个去楼上一个在楼下。
楼上,体重较轻的女警踩着脚下有点腐软的榻榻米多少有点不放心。
这种年久的老宅二楼不但楼梯陡的有七十多度,脚踏也只有十来公分,全掌踩不上去。这样的家庭只剩下老年人后,一般情况下老人住在一楼,不再上二楼,二楼常年不见光,用来支撑的木梁木板朽断的可能性很大。
隔着口罩深吸一口气,熊野在窗边试了试想打开窗子,猛拉了几下拉不开,往后稍退了几步,在二楼昏暗的光里,她发现窗框不出所料是倾斜的。
沿着墙壁转了一圈,房间中间不敢去,房间四周墙壁的位置以及储物柜、衣柜倒是被她好好检查了一番。
确实有年轻人的东西,熊野随手拿出一本书仔细看了看出版时间,不是近二十年的,时间更久远一些,看起来像是老人子女读的书。
如果有年轻人给老人的东西,会放在哪里呢?一般来说重要的东西应该会和钱放在一起。那么,钱的话……熊野重新站在楼梯口向下喊:
“大泷警官?”
“欸?你有线索了?”大泷的大脑壳出现在柜子梯那里,仰着头往上看。
“一点想法。假如存在年轻人的报仇,说明这两者之间关系很深这没错吧。”熊野与大泷两人隔着梯子交流,大泷艰难的仰着脖子点了下头,她继续“那么,年轻人的一些重要的东西应该被长辈放在重要的地方。”
大泷立即理解了:
“所以可能会和钱藏在一起。不过那里的东西不是都被你们带走封存了吗。需要我现在联系草薙和内海吗?”
“麻烦您了,那我继续在楼上找了。”
和歌山县署,正在一个小会议室里,被案件记录与证物埋起来的草薙接到大泷电话。
“我是草薙。
是。
证物?”
草薙站起来,把物证箱从桌子中间拉到自己跟前,看着满满一箱子杂七杂八的东西。
“我知道了,随时联系。”他和内海两人开始把证物和走访过来的时间线一一对应摆出来。
受害者家中,大泷正专心在一楼和室角落仔细搜查,突然听到木头梁疲劳断裂时发出的细微动静,他先飞快地看了下脚底,然后看向天花板,突然“咚”的一声伴随着“小心!”。
客厅中间砸下来一截木梁。大泷连忙到和室门口,一手挡在头顶一手扇着空气中的陈年老灰,一边喊话:
“熊野桑?熊野?!”
“我没事!噗——咳咳!这个住宅应该不用赔钱吧?”二楼熊野退到墙角捂住口鼻自己身手还可以,最后巡视一遍二楼房间。
“看起来是不用,不过你要不下来吧?这差不多是危房了!”
“好。”熊野在灰尘中央塌陷的木板与木梁之间看到一个盒子,她看了看周围,最后趴在地上挪过去,取到盒子再慢慢蹭到楼梯口,踩着吱咛咛的陡峭梯子爬下来。
大泷看着她一身的灰和手中的盒子,两人对视一眼,一个竖起大拇指,一个弹了两下衣服。
熊野整理好自己后回到警局时头发上的水还没有干。
“你真的没事?”内海关切地问,她和草薙从大泷那里听说了受害者房子的事情,仔细看着熊野警官。
“没事,”这位豪爽的女性甩了下头发“还找到了别的东西。”
大泷把盒子往桌上一放,草薙看着满是灰尘还有手印的盒子,把灰拨拉进垃圾桶,内海接过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四人凑在一起。
盒子里装的是受害者孙子的照片,从小学到高中。
“这不是受害者的孙子啊!”内海拿出受害者孙子11岁生日的照片,指着上面另一个小孩。这个有些眼熟的孩子在受害者孙子的照片中反复出现了近一年的时间线,两人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
草薙看过去辨识了一会儿说:
“这是被我们羁押的那个模仿犯。”
“这是那个抢了只野杏和立花时绪的包并引发了车祸的模仿犯?”大泷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向草薙确认,这变化太大了,相片上挺瘦弱的孩子现在好像一个拳击手。
“继续找证据吧,几张照片不能说明什么。”熊野看着照片,稍微有点在意。
内海将信息发给还在外面打听的毛利。毛利结束这边的“旅游记录”,转道附近的学校。
大阪~
平次与柯南拿着新的线索直接找上平藏,平藏正在听大泷和银司郎的电话。看到自己的崽子和小朋友过来,两人带着不明显的兴奋并努力保持的平静,平藏带着这两个DK去旁边看他们有什么想说的。
“有新发现?”
“我们需要去一趟姬路,过来是想看看大泷叔有没有什么进展。”
平藏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这两个DK,保持着严肃的表情说:
“这不是你的侦探游戏。”
“唉,可……”
“任何市民都有配合警察的义务。隐瞒事实会被视为包庇。”
平次还想说什么,柯南咽了一下,拉住平次拿出手机给平藏看,捏着嗓子说:
“没有找到别的,只有那个司机大叔的结婚照片呢。”
平藏俯身仔细看了看,温声让柯南把照片发过来,平次有些不服气但还是把从与海野对话中得到的信息告诉了平藏,不过是臭着脸。
平藏听完,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对于他想去姬路的事情再次予以驳回。
平次短时间内被说了两次,想继续反驳,可平藏的表情不是上次把他和工藤锁在小办公室中的样子,是一种,属于警视监与本部长的威慑。
“……我明白了。”
警视厅外,大阪城公园的座椅上,这俩DK手中拿着棒冰看向天空。两人长长叹口气,名侦探们难得这么挫败。
“……老头子从来没有用那种目光看过我。”
“我见过类似的目光,”柯南想起安室先生,还有直白翻出他身份的毛利大叔“只有发生了真正不被允许的事情,才会出现那样的目光。”
“难道我们真的要放弃吗?”平次坐起来,他不想就这样止步。
“办法倒是有,只不过那个人,”柯南想到光一“她比平藏大叔还难搞。”
老张在办公室里摸大阪本部喜闻乐见的鱼,顺便问一问景光自己要的扮演□□的人的进度。琴酒给的黑吃黑方法太,就是说,太“低调”了。
她开始卡那个制贩工厂的现金流,当然多亏了贾维斯,她第一次黑进银行数据库的时候就在大阪本部,又害怕又刺激。
当然今天还在。
贾维斯筛选出的一些账户,老张找到户主与黑羽盗一给的犯罪者进行对比,然后通过检索信息发现,登记开户信息的人们,有很多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个账户。
那个叫什么?百分之几的银行隐户叫什么来着?银行行长赛高!老张本着不要白不要,先给高明发了信息,接着要来波本的银行账户,真的给他转进了大笔钱。
“这是老规矩?”零零发来一句调侃。
“制毒厂的现金流,算是老规矩。”
另一边的零零一下捏紧手里的超市推车把手,紧接着就收到她发来的,比给高明的短信更详细的邮件。他迅速看完里面的嫌疑人们,怒火熊熊的看到后面老张火上浇油的计划,顿时没有火气了,飞快打给小张:
“你不要冒险!”
“那个劫掠案子很奇怪啊,这么一个案子谁都参与进来了,不发生矛盾可厉害到这几方了。这不合常理对吧,我帮他们合理一下。”
零零有点无奈有点生气,看着货架上的糖粉,说:
“去告诉U组的人你做了什么,至少不要误伤。”
“哦对,我怎么把这个忘了,现在就说。”
她给黑羽盗一的信息还没发出去,面前就来了两只DK。老张抬眼瞄了他们一下没说话,继续发信息。
“那个,光,啊,白石小姐,能带着我们一起破案吗?”
“转身,”老张看着手机上黑羽盗一即刻发来的,简明扼要的收到,莫名有点既视感。
“什么?”平次看了一圈没看出什么来“你要我们看什么啊?”
“大阪公安委员会所辖的公安没找出来?”老张开始和老贾安排卡化工品物流——延期交货,延期付款,毁约等等。她又收到零零发来的信息,他告诉景光了,景光说她要的人手最近会到。
平次和柯南咽了一下。
“找不出来就老实看着成年人们的做法。”老张看着短信微微挑眉,原来Hiro发现了背后一团糟啊,果然还得是他们。
被安排着真的加入杀人案侦破组时,她还在想这是怎么了,原来是怕她乱来。
她不是零零哎。
至于那个大阪公安给平藏转述现场,说着说着发现自己一直处于被发现状态,那个对上级诚惶诚恐,对同僚心生惧意的感觉,被老张闻得清清楚楚,本着看好戏的的心理,她贴心扬声提醒道:
“别慌的太清楚,这可是本部长的儿子,大阪名侦探。”还有个关东福尔摩斯。
平藏在办公室和银司郎通过对讲机听到这些话,两人心里微凝,同时稍微放下心来。没想到平次和那个柯南会去找白石警部,好在白石警部似乎有办法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合情合理,合这个年纪男孩子心意的办法。
两只DK看着面前几乎面色都开始异常的警察们,毫无思路。
和歌山县出差的成年人们顺着照片揪出了那个模仿犯的消息,他实际上熟悉的不是这家人,而是这一家的奶奶,家庭不幸但被奶奶好心照顾到初中结束,进入了一所职校,慢慢还了一些钱后就与这家渐渐不再联系,也有这家人故意不让联系的意思。
直到他从电视上意外看到奶奶死于劫掠案。
返程的途中大泷他们几人都不像来时那样还有闲话聊,他们仍然没有线索,不知道这些人是如何联系上彼此的。
“如果真的有这种方式,他们还不如去做公安协助者。”草薙吐槽起来“未免太隐密了点。”
回答他的是大泷的叹气:
“别想了,白石桑的破案思路不会管用的。”那种看似莫名其妙的想法,实际上她自有一套观察方式与逻辑“我们最好自己来,不然再遇到这种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