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耶麦只能眼看面前挎着公文包的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越来越无助,自己不过是溜出家玩,却因为不熟悉这里,看面前的男人面善老实,便向他问了路,却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自己还因为喝了他递过来的水导致现在全身无力发烫,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难以启齿。
“你会后悔的,劳伦特拉家族不会放过你的。”这是他最后放出的狠话。
“我好怕啊,一开始就觉得你身份不简单,却没想到你是劳伦特拉家族的啊~”男人做出了一副害怕的神情。
“那你快把我放开,我就饶了你这一次。”
“不然......不然母亲肯定会把你碎尸万段的。”法耶麦觉得自己还有救。
老实男人一把摸向法耶麦的脸,在他的嘴唇上摩擦了几番,又把摸了他的手舔了舔,“那我更不能放你走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等生米煮成熟饭,说不准你的母亲还得称呼我一句女婿呢。”
“呸!”
法耶麦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朝着老实人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哪知面前的男人更加兴奋,直接抓着少年的头朝墙撞了过去。
“这只是以防意外。”
“但我可不喜欢跟死人交合。”
法耶麦能感受到从额头流出的血液渗入了自己的眼睛里,他不再呼救,眼眸里失去了最后一丝光亮。
“打断一下。”
“你是在犯罪吗?”
清冷的女声响起。
段伟光停下了手头的动作,朝来人看去。
他爹的,这婆娘怎么跟个鬼似的,走过来都没有声音。
“我没有啊,我是他的朋友,他喝醉了,正准备送他回家。”段伟光憨厚一笑,又挠了挠头。
“原来你们是朋友啊。”白秋雅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
“对对对。”老实人用身体遮挡住法耶麦,又搓了搓手,只希望面前人的快点离去。
倚靠在墙边的法耶麦听到有人来了,迫切地想要发出些声音,却因为前面的一撞,自己的喉咙里充满了鲜血,竟然一句话也发不出,她肯定会相信他的,那个男人长得十分老实,就连他自己都被骗了。
不久后,交谈声停止了,她应该走了,少年眼眶的最后一滴眼泪落下。
白秋雅稍息片刻,直接抓住了段伟光的头发,他的刘海很厚,所以抓得特别稳,对着一边红砖墙哐哐撞了起来。
“奇怪。”
“那我刚刚听到的求救是谁在喊?”
“你说说。”
段伟光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原因无它,在第一次撞到墙时,这个莫名其妙的少女便把他的嘴撞烂了,连断掉的牙齿他都只能混合这着血水吞了下去,呜咽地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想反抗,但在这名看似穿着黑色风衣的单薄少女面前丝毫不能奏效。
直到段伟光半身不遂的躺在地上,白秋雅才拍了拍手随手把血迹满满的手套丢进了垃圾桶。
她走近了法耶麦,少年确实细皮嫩肉,橙色的头发非常显眼,他就静静地躺在那就像一只鲜嫩可口的橙子。
“家人的电话知道吗?”
白秋雅点了点他的额头,她才发现法耶麦烫得吓人,把手机放到他的面前。
少年却紧闭了嘴唇,死活也不肯透露半个字。
她有些无奈,“那你额头的伤怎么办?”
法耶麦知道自己不能再随便相信别人,但对上那双平淡深黑的眸子,他却呆住了,她的眼睛似乎有让人平静的特异功能,自己竟丝毫也起不了怀疑她是否居心叵测的心思。
她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过了好久他才缓过了些力气,终于开口。
“谢谢你。”
“不客气。”
准确来说白秋雅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也可能是风纪委员的职业病犯了,居然想要确保面前的人的安全,她在心底叹了口气,毕竟他为自己提升了体能。
她朝法耶麦伸出了手,立刻便被他回握住,少年的手很烫,连带着她的手都暖和了起来。
受伤的少年似乎是没有力气,整个人都靠在了她的身上,白秋雅对上了那双歉疚的眼睛,也只当是帮忙帮到底,送佛送东西了,更何况她根本不觉得累。
他们过了一条马路,医院便出现在他们面前。
而这一幕刚好落在了大快朵颐完从饭店出来拉斐尔三人眼里,正准备找个房间追求刺激便看到了法耶麦赤裸裸地靠在白秋雅身上。
“你们快看!”拉斐尔摘掉了戴着的墨镜喊道,“那不是我们清高得不行的风纪委员白秋雅吗?”
“就是她!”可洛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
拉斐尔连忙拿出手机开始连拍起来,好像是抓到了她的把柄一般,心里还充斥着一股莫名的怒气,她不是平时都对他们要求那么严格,天天抓风纪吗?现在怎么自己按耐不住,带着帅哥出来逛街了。
德尔比亚脸色一沉,难怪,难怪她对自己跟拉斐尔在一起觉得无所谓,原来还有别人,他们自动忽略了脑袋还在冒血的法耶麦。
真是太不检点了!
三人心中浮现了同一个想法。
医院内。
白秋雅和法耶麦来到了医院,她能明显的察觉出少年显然是身份不简单的,额头这个伤口竟然直接惊动了医院的院长,所有人都客客气气的,法耶麦回应的也很得体,但只有面对她的时候能够明显感觉到他在笑,至于白秋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那只能说他做的实在是太过于明显。
包扎结束后。
“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法耶麦用那双流光溢彩的金色眼睛望着白秋雅,所有人都不会拒绝他的,特别是在自己展现出了自己的特殊以后,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从周围人的表现察觉出自己的不简单。
但那清冷的味道却远离了他。
“我还有事。”白秋雅随口答到,她还忙着吃晚饭,自己在中午吃晚面时就提前预约了比上午稍微次了那么一点的餐厅,但她只预定了自己一个人的。
“是我耽搁你太多时间了。”
“你有自己的事就去忙吧,我没关系的。”
法耶麦微笑着善解人意的回答道,然后自然地问道:“你在哪里上学呢?”
被这一输出,白秋雅对法耶麦的印象还不错,回答道:“圣比尔学院。”
“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她挥了挥手。
“我听说过,圣比尔学院学院......”
法耶麦面露震惊,圣比尔学院,在里面上学的都不是男生吗?自己的救命恩人怎么会在那里上学,她一个女生该怎么在里面上学,会不会被男生欺负?正是这个年纪的男生他能明白这个年纪的他们是多么的调皮可怕,自己应该过去保护她,哪怕她不需要,自己也可以和她说说话。
他连忙拨通了母亲的电话,母亲似乎正在做沙龙,以自己的所学的礼仪来说,他现在不应该打扰她。
“我亲爱的儿子,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享受着别人按摩的贵妇悠闲地说道。
“母亲,跟你说个事情,我想转学。”
“是因为学校的食物吃不惯?还是科目不喜欢?”
“不喜欢我就给你们学校多捐赠点,或者设立一个服务基金?”
“都不是。”法耶麦的脸红了红,他没撒过谎,“我前段时间去占卜过,这所学校教学楼的格局不太适合我。”
“啊,是吗?修建教学楼需要时间,到时候你都毕业了。”贵妇插了块猕猴桃放进了嘴里,法耶麦在撒谎。
“先知说我应该去太阳充足的学校。”
“比如说?”
“圣比尔学院。”法耶麦开始胡编乱造,“他们的校徽就是太阳。”
“行吧,一周后你就去报到,我会去和那边校长打招呼的。”她同意了。
“母亲,这要的时间也太久了。”
贵妇拿下放在眼睛上的美容仪器,她的沙塔斯亚岛行程取消,先帮儿子把学转了再说。
“那就明天。”
“谢谢母亲!”法耶麦立刻给芮恩发了个五百二十万星币的红包。
芮恩勾了勾嘴角,看来儿子长大了。
还穿着病服的少年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立刻就要回家。
这把院长吓得不轻,劳伦特拉家族的独子,这家医院的百分之九十控股者,若是有什么闪失怎么办,他连忙劝到:“法耶麦少爷,要不再做个全身检查再走?”
“那倒是不必。”法耶麦绕过了拦在面前的老头,利索地穿上了鞋子,“我受伤了这件事你别告诉我母亲父亲就好。”
院长连忙点头,但他哪敢瞒报这件事,要是小少爷在外受伤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芮恩,自己这院长还当不当了。
高尔夫球场。
芮恩随着的挥杆,一声闷哼随之响起。
晴空万里,她的脸色却阴沉地吓人,看着面前已经肿成猪头的男人,如若不是有人将法耶麦救下,她都不敢想象自己那阳光善良的儿子现在会怎么样。
芮恩这一生都十分顺遂,她们家从她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之前就拥有着花不完的财富,只要是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芮恩还是第一次连手都不自觉开始发抖,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害怕。
旁边的侍从探了探段伟光的鼻息走了过来:“夫人,他昏死过去了。”
“需不需要属下现在就把他处理了。”
贵妇手稍微一抬,“不必。”
“只是死的话,那就太便宜他了。”
“不是喜欢男人欲望很大吗?”
“那就把他手脚筋挑断,舌头割了,扔去黑三角的红牌馆,日日被男人屮。”
“是。”侍从领命,过去抬走了已经半死不活的段伟光,他觉得自己现在最该去的地方便是肛肠科医院,毕竟刚刚夫人打球的时候可没手软。
黑三角是什么地方?那地方可是世界人口贩卖最猖獗的地方,军阀混战,红牌馆则是世界最大的妓院,只要进去了,那这辈子就别想出来。
要知道从黑三角出来过的人曾说过最广为流传的一句话那便是:要么死在床上,要么被子弹打死。
贵妇等侍从走后又喝了几瓶水才缓和过来,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拨通了电话,一字一句说得异常清晰:
“千万别让他被玩死,只要还有一口气,就算动用所有科技也必须保证他活够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