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盗一给U组分享了鬣狗的情报,因为老张说她能找到他,他没留在酒店而是在尝试追踪鬣狗。半道上收到这么一条短信。
“化工厂?”黑羽盗一想起他们的线报,黑市上原料上涨,有人黑吃黑,两方都说自己被袭击了。
显然这姑娘之前的计划奏效了,他给老张打过去:
“你的后续安排是什么。”
老张看了一圈,钻在医院走廊的墙角,挡着话筒和嘴巴,偷偷摸摸的样子小声说:
“过几天,黑市上应该会有人放出原料,比这边价格低,届时你们要在合适的时机以高于正常社会市价一点的价格收购原料。”
“然后呢?”黑羽盗一站住。
“然后放货物过来,这是个不涉及酒厂也不涉及你们目标的第三方,我安排他们能抓到几个是几个。但你们得帮忙把场面弄得像是你们目标内部的利益之争。”
鬣狗和安康鱼。黑羽盗一了然的笑声通过电磁波传过来:
“大侄女都安排到这里了,小叔叔我不做什么似乎不合适,放心吧。”
“好哦,那就拜托啦,拜拜。”
“回见。”
走廊里,银司郎有些意外地看到大岭智的态度似乎有些变化,从还带着一些礼貌性的尊敬变得更加恭敬。他开始正视这个一直不怎么正经的警察厅公安。
老张看着银司郎快步过来:“您有什么事?”
银司郎摇头:“有一点冒犯的问题。”
“什么?”
“你今年多大了?”
“20。”
大岭智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那位说的是保护,不是监视。不过想起刚才那个,她带着“那很有趣”的表情安排的那些事,他觉得这确定是保护吗?转念一想,确实是。保护她不要招惹到哪个不能惹的人,保护普通民众别被卷进来,她看起来…有点那种劲儿在身上。
银司郎一瞬间诧异的表情被他缓缓收回,仍然留了一些在脸上:
“你已经大学毕业了?”
“对啊。”
按照正常的晋升年限来说,银司郎认为她得十四岁上大学,不过也有可能提前修完学分。难怪看起来不比和叶稳重多少,她只是非常聪明、思维活跃、想到就做,想的比平次多一些。
“吃过大阪特产吗?”
“大阪烧?您有什么推荐的店吗?”
“和叶妈妈做的很好吃,要不要试试?”
“欸?”老张眨了眨眼睛,指着抢救室说“那个,我得在这儿等青木出来,确认一下他的情况。”
银司郎莫名有点欣赏了:
“那忙吧,我让这个大阪公安留下,”老张闻言看过去,哦,这个眼熟的家伙,银司郎说“有什么事可以尽情吩咐他。”
“谢谢您。”老张目送银司郎离开,稍微有点怪“这位长官脾气这么好吗?”
“远山长官比较在意我们的生活问题,服部长官总揽全局。”
哦,政委和主官的分工,老张理解。
手术做了三个小时,老张到后面那个警惕的状态,每个人都觉得手术如果再不成功结束,她就要多疑的挂人了。最终在老张开始不停的把手插进外套里摸枪的时候,终于,手术结束。
医生出来没看到银司郎有些迟疑的看了一圈,最后放在这个身高很高,莫名有气场的年轻女性身上:
“您是病人家属吗?”
“我是上级。情况如何。”
医生不由自主收紧大腿肌肉,点头说:
“是的,病人的情况已经暂时缓解,脾脏我们做了最大努力进行保留,还好只是擦伤。主要是胃,修补后需要疗养几个月,这期间禁食酒类等刺激性食物,也不要抽烟,抽烟会造成血管痉挛。
为了保险还需要在监护室观察一段时间。”
“我知道了,您辛苦。”老张非常干脆的说。
医生返回手术里面的更衣室,老张长出一口气,给景光发短信:
“青木丢了一些脾脏一些胃部组织,活了。”
还是在老张的塔楼公寓里,三人聚在一起,零零观察到景光稍微放松了一些的表情,在意的问:
“这次是什么情况?”
“有人受伤,不过手术成功。”
“因为那个麻药线?”光一火上浇油黑吃黑的动作?
“是,光一应该还好。”景光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说“应该还好。”
“根据大阪的情况来说,她不会乱来。”那里可不仅有酒厂,那个石井礼一郎,还有面对另一个黑恶势力的另外一组。
赤井一点也不好奇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黑恶势力还似乎个个来头都不小。他见过的太多了。
“苏格兰,”阿卡伊看向这个表面温和的男人“你现在返回大阪的话可能和琴酒遇到。”
“没关系,不过现在稍微有了一点曹操的感觉。”
“Hiro,光一可不是献帝,她更像武帝。”零零吐槽起来,听劝了吗?薛定谔的听。
看看她对U组做的事情,揪着麻药线,抢过来U组的成果,硬是准备在拔出萝卜同时,把连带的泥一起收拾了。她都安排好了。U组有人嘀嘀咕咕的吐槽了一些“反客为主”的话,又迫不及待地接了她的安排。这就是他们说让她“专心盯着柳生城”的结果。
所以如果不把她安排进□□杀人案间接的用毒品吸引住她的注意力,让她在这个盯上石井礼一郎,那才可怕。
景光没反驳零零的,只是让他们放心:
“武帝是武帝是因为英明神武啊,而且曹操一开始也只是想做大汉征西大将军。”
阿卡伊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俩人,敲了敲手机壳,贾维斯上道的把这些对话发给老张。三人从这间塔楼离开后,赤井在福特上看到老张返给他的短信,内心十分诡异:
“没事啊,你也可以是金日磾。”
诡异的信任又出现了。赤井秀一按了按额头,很好,不愧是她,没有把他这个冒着“挑拨”意味发的示警解读成挑拨,也很放心苏格兰与零君的节操。
老张安排了两个人,和那个大阪本地人照顾青木,其他的人安排返回待命,她自己溜溜达达带着一个汉堡回到大阪本部,准备看看正事的情况,她差点饿过去!
天擦黑,和叶正提着便当盒叮嘱平次和柯南什么。
“啊!”平次看到老张指着她“你终于回来了,有什么新线索吗?”
“没。”老张直白的噎住平次。路过三只高中生准备上楼休息一会儿,突然收到高明哥的消息,那个吉吉国王绷不住了。
“那,那个,”和叶出声“是白石桑吗?”
老张咬了一口汉堡倒回来看着她眼神沟通:什么事?
“那个,请你吃大阪烧。”
老张一鼓一鼓的腮帮子停下来,缓慢的眨了下眼睛想:银司郎这样的吗?她咽下嘴里这一口问:
“是远山长官?”
“对,爸爸打给妈妈让我带一些大阪烧过来。”
“没了?”
“是?”和叶不知道还有什么。
“哦,”老张包起汉堡“走,茶水间坐一会儿。”
“我也去!”平次准备跟过来。他还是有点对老张的不服气,柯南拉住他的衣服,拉不住,无奈捂脸。都被引导两回了还不停啊。
柯南诡异的共感了老张对他的某种情绪:你认识的人总是在一个人勇敢,完全不听劝,怎么办。
“破案了吗?有线索吗?你这个年纪闲的住?”老张扭头三连,问的就像这件案子不用她负责一样。
“我,我没……”平次不知道怎么说,她完全没有不想让他涉及案子,可这个发展不太妙。
“算了算了,”老张看着这两只的红眼睛“去休息吧,难为你们耐下性子在这栋大楼里这么久!”
哦……平次和柯南准备去休息室,可,这不对啊。
“怎么了?”老张略微皱眉,担心的看着他们“还有什么案件疑点吗?”
两只DK犹豫着摇头:
“不是,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
“哦,请随意。”老张继续顺着他们说。
平次和柯南最后在明知不对劲的情况下,去休息室里饱睡了几个小时。老张直到看不到这两人充斥着狐疑的身影,才换下脸上迫真的虚假表情,忍俊不禁的带和叶去茶水间。
“还是那个杀人案吗?”和叶有些担心的问。她没在办公室里看到草薙和内海,大泷警官与毛利大叔也不在。
“如果你说的是报复杀人的话,没错,现在还是这个案子。”老张带她来到茶水间,两人坐在一起“这是你妈妈的手艺吗?”
“是的。通常只有爸爸很关注的人会让妈妈做点什么或者带回家招待。”
“我不是大阪府的警察,大概你爸爸不是因为这个让你来跟我聊天的。”老张尝了一个大阪烧“一般都是你妈妈来送的吧。”
“……是。”和叶声音很小。
“你十七?”
“对,准备在大阪上大学,可是爸爸和平藏叔叔建议我和平次去东大。”
“我20。”老张咬了一大口大阪烧,和叶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惊讶的瞪大眼睛半捂着嘴巴。
老张咽下嘴里的大阪烧说:
“这可能是你爸要你过来的原因。”
“我们是,同龄人?”和叶带着惊讶,仔细看着老张。这才发现老张确实和她差不多,甚至光看脸的话,会被人问准备考到哪里上大学之类的问题,只是气势太强了,没人这样注意过她。
“你,您,”
“随便称呼,当成学姐就好。”
“啊,是。”和叶犹豫了一下,决定叫名字“白石桑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很历害啊!”
“找到目标慢慢来,累了歇会儿,休息好了继续。”
“不会辛苦吗?”
“会,不过,做什么都辛苦,那就随便咯。”
“也是哦。”
“不过,”老张尝了一下她带的茶被冰的一哆嗦“平次在这里,小兰和园子在准备人生第一次公务,你呢?”
“我最近在和大冈红叶练习礼仪。”
老张差点一口喷出来。
“你和大冈红叶?”
“是的,你没事吧?”
“没,”老张咳了几下“我早该想到,关东铃木,关西大冈。见过那位晴子了吗?”
“见过了。”
老张缓了一下反应过来:
“我知道了,远山长官是不想你成为那个样子。”
和叶瞪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老张问:
“你最近待人接物是不是和过去的状态不同?那不是正常的样子。”
“可那是皇室礼仪,怎么会……”和叶语塞,清秀的脸蛋皱在一起,最后有些丧气的说“我现在都做不好呢,红叶经常帮我。”
“那是宫内厅的把戏。”老张说完这句,接着吃起大阪烧,说实话,剧里未命名的远山妈妈,手艺非常好,想要菜谱。
和叶似乎有点恍惚,怎么会这样?明明红叶做的比她标准一直被夸,并且几乎要被夸成“贵女”了。为什么白石桑说这是宫内厅的把戏,为什么爸爸和妈妈不想要她这个样子?
“宫内厅的话,您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是警察厅的,宫内厅历任长官出自警察厅,我不知道他们啥样?”虽然老张真不知道,但不妨碍老橘子们有刻板形象。抹黑这些人的形象,老张完全不会有心理负担。
和叶垂下头,深吸一口气,抬头有些气鼓鼓的说:
“我知道了。”
“知道怎么做了?”
“我……”一句话,老张把和叶鼓得这口气戳破,和叶悻悻的,但稍微显示出平常的骄矜“怎么办嘛,太深入人心了那些话。”
“有句话稍微有点粗鲁,我认为契合你现在的状态”老张晃着冰茶企图让它升温的快点“过了这些天,就把它当成屁放了吧。”
假笑这么多天的和叶,终于扑哧一下笑出来。
银司郎在楼上窗边,看着楼下路边在妻子旁边恢复活泼的女儿终于放下心来,平藏走过来看着兴奋的和白石挥手告别的小和叶也是松了口气。
他俩后悔但没办法,大阪的事儿太突然,合适的适龄者只有大冈红叶与小和叶的身份够了。再小的怕被选成皇孙妃,大的,像白石年纪的姑娘,都有了主张,不容易给她们注入一些想法。
不然为什么年龄刚好的白石不在选择行列,东京的反而是铃木二小姐与小毛利。铃木大小姐与白石身份不够吗?
老张正往回走,忽的抬头,发现大阪本部俩大佬在窗口,银司郎看着她举起杯子。她两指并在额角给他飞了个礼,接着往一楼走去。
“就是这样。”银司郎抿了口茶。
“我在想她是怎么进来的,除非很会演戏,”在考待人接物的时候谁也没看出来她不稳重“这样是进不来的。”
“平藏,认真的吗?这个年纪可不是考进来的,”银司郎回去拿起茶几上的文件,一些麻药贩子的审讯记录“特招有特招的傲气。”
“不利于她日后晋升。”平藏坐回位置上开始安排安保。
“这么看好她吗?”
“她做的很好,布局与指挥才能都有,强硬与怀柔不缺,为什么不呢。”
“那可不是大阪人。”
“交好警察厅还要看是哪里人?”
银司郎心情放松的把注意力放回文件上停下对话,只要平藏考虑好了,那就去做吧。
老张在办公室里又是两个大喷嚏,大泷正准备过来问她要不要明天出外勤,被喷嚏止住:
“你要不休息休息?”他提议“这几天太忙了吧。”
“不,嘶——”老张捂住鼻子,紧紧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只是有人念叨我。”
“那也不会这样,这已经是感冒了吧!”
“你不明白。”老张摆摆手“而且我最近休不了。”
青木那个样子让她有一种得亲自跟着任务出勤的感觉,就算什么都不会,她能闻到味道啊!
傍晚,老张提着一份拉面外卖从车上下来,突然旁边车灯闪了两下,老张看过去,哦,是谁——是那辆熟悉的老爷车。老张脚下一转走过去:
“啥事儿?”
琴酒独自一人在车上,车厢里烟雾缭绕:
“你知道他们要把你的信息透露出去吗?”
“知道,”老张直起腰,勾勾指头那截烟从琴酒手里飞到老张手中,她四处看了看,在地上按灭,踩了一脚才拿给琴酒:
“车里有垃圾桶吧?”
琴酒湖绿色的眼睛在烟雾中,额发后,看的不甚清晰。他接过这截带着鞋印的烟,丢进垃圾桶里,状似无意地问:
“要帮忙吗?”